语环默默听着,心里也很复杂。
卫东侯的少爷脾气,她这些年领教了不少。就算他装孙子求她,也是一副施恩的感觉。
而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异,和分野。
他是豪门大少,她只是草根小孤女。
“环环,东子虽然脾气差,可他心眼儿不坏啊,不然他也不会瞒着咱们跑去参军,说要像他爷爷一样,为祖国人民做贡献。”
“环环,你能不能试着重新接纳东子,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太太并不知情,让她更为难,更矛盾。
这时,卫爸发过去询问的问题,全被母亲歪楼歪到了十万八千里,郁闷得不行。对语环的评价,跌到了零分。
宝贝儿子都不知道变啥样儿了,他哪有心情去管这些儿女情长。
语环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握着卫太后的手,说,“冬奶奶,我想,我可以,尽力去试试。您……”
“试试就好,奶奶不逼你。不管成不成,奶奶跟你投缘,认定你这个干孙女儿了。来来,咱们吃饭。你也要多吃点儿,怎么几天不见,你这小脸儿又尖啦!”
接下老太太真诚的关心,语环心里酸酸软软的。
她根本不知道,和卫东侯要怎样发展下去。
她只是不想老太太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不希望,这份单纯的情感,流失掉。
她,太贪心了吧!
……
同时,梁安宸屋里。
针筒里抽出一大罐血,颜色比起人类常见的似乎要深浓一些,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血液里有奇怪的小东西游动着。
在超高温和极冻状态下,竟然不会凝固。
卫东侯连消毒棉也不要,拧眉问,“为什么会这样?”
正在看显微镜的梁安宸压住了心头的惊讶,回头说,“至少你及时踩了刹车。”
第一次,卫东侯觉得那冰冷的镜片后的眼神,太蛰人,闪开了。
“不,当时要不是郎帅他们在耳麦里猛叫,你来敲门,还有……她哭了,”他用力扒了扒头,“恐怕就咬下去了。”
“幸好你没咬。”
“就差一点。我怕下一次……”
“你已经成功了一次。”
“我无法承担万一!”
“那正好,环环就是我的了。”
卫东侯大叫一声,“梁安宸,你休想!环环是我的。”
顺手抓起桌上的依金笔掷了出去,梁安宸一让,躲开了。
锃,那只笔竟然扎进钻泥墙里,没入一半。
两人同时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