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语环就被同学们调侃嘲笑了一番,斗着嘴进了校门。之前也来来回回了些日子,听着着古老的大楼上,传来的钟声,那个据说一年只在新学年、期末摇响两次,感觉又大大不同了,她期待的学园新生活终于开始了。
“江琴,我的教室在C区,这里我很熟悉,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和查茶在A区,她第一次来,你帮我带她过去熟悉一下。谢谢你啦!”
江琴一如既往地喜欢陪在语环身边,这让语环很感动。不过他们除了语言是在一起上课,各自的专业全不相同,她也不好意思再耽搁别人。
众人也不扭捏,看过彼此课表时间,约好上完课后,一起午餐,便挥手道别。
语环轻车熟路地赶往自己的教室,在密码置物箱区取早已经领好的课本时,一个金发帅哥询问她某号箱的位置,她亲切地帮忙寻找。拿了书后,一个自称是同班的蓝眼帅哥说报名时见过她,于是同路。
三人攀谈,各报姓名,气氛十足。
在进教室大门时,语环被人眨眼、扬手、打招呼无数次,只觉得新学期果然不同了,新来的同学们都变得这么热情和善。心里本来掂着家里的小宝贝,也渐渐被新同学的幽默风趣吸引。
那时,语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选坐的中间位置,前后左右,都坐着帅气的异性,她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芷兰,娇小,迷人,浑身充满了神秘的魅力。
梅伊和几个女性好友一起进教室,立即发现自己的同伴马丁和小班尼竟然早就到了,且还跟一个东方女孩打得火热,公主心立即感觉遭受到了侵犯,妒火升腾。
“哪里来的?这么得瑟。”友人说。
梅伊笑容不变,几步走了过去,就像完全没看到语环一样,就对两男孩叫了起来,“马丁,班尼,你们明明说好帮我们占位置的,我们才晚来了一步,你们就打上野食了?”
周围的人声立即顿了顿,不少古怪眼神投来。
语环感觉到女孩的肾上腺素气息分泌浓烈,立即起身走了出来,两男孩都阻止不及,笑对梅伊,“同学,抱歉,不知道马丁他们是帮你占的位置,我坐别处就好。”
她朝两一脸尴尬的男孩说了谢谢,目光投向他处。
梅伊冷冷看了语环一眼,不客气地坐下了,嘴上说着,“真不好意思,凡事儿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这也是基本礼仪吧!”心里却在冷笑,四下好位置都被抢占完了,只剩下最角落的。
哼,本小姐就看你丫一只乌鸡还想跳枝头儿当凤凰。
旁边的女性友人已经附耳报告打探来的消息,知道语环是来自亚国内陆的人。
语环有看当没见到,她的德语经朋友们的补习和爱琴岛上的经历,被训练得很流利了,专业书籍也啃了不少,脑子比以前清明了几分,记忆力方面像回到了少女时期,耳力更不用说,坐远点儿都能看得清楚、听得仔细。
于是晃了一眼就往唯一剩下的角落里去,不想之前没逮着先机献殷情的男生们,立即让出位置,刚好就在梅伊身后两排区。
盛情难却,语环也没客气地坐下了。
梅伊眼里的得意,立即黯了几分。
开课前十分钟,临时班代为活跃气氛,增进了解,搞了个自我介绍。
这时候,语环才从周人嘴里听说,跟自己不甚对盘的这位梅伊小姑娘,算是班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身家最厚实的一位美国地产大享的宝贝孙女,已经在学校就读三年,算是她的学姐了。
班上也有和语环一样是工作后来深造进修的,正好是梅伊祖父公司的员工。且在欧洲这片,梅伊家的公司也是在座的悻悻学子们,渴望进入的大企业之一,故而其中也不乏刻意讨好梅伊的人。
难怪公主气劲儿那么大,以后还是走远点儿比较好。
语环想的简单,便在自我介绍中,非常高兴地举起自己的右手,说自己已婚,且还育有一对超可爱的双胞胎宝宝,全班轰动不矣。
当即便让不少春心萌动、蠢蠢欲动的男孩男士们打了退堂鼓。
上完一堂课,语环又想换位置时,梅伊却故意跟她对上。
问,“那位亚洲来的乔,能不能问问,你是日本人吗?”
语环摇头,礼貌应道,“不是。我是……”
梅伊故意截话,“那就是韩国人了?”
语环又摇头。
梅伊仍不给她说话机会,“也不是韩国人。看你这模样,那就是香港人,或者台湾人了?”
接着就品头论足,“日本人的兴盛跟德国分不开关系,到这里留学的可不少。韩国人和日本人差不多的感觉。除了这两国,唯一还能说得上的就是台湾人或香港人了。我挺喜欢听台湾腔,女人说起来特温柔,你猜你最不济也是台湾人吧?”
语环感觉到这话里明显的敌意和明知故问里的歧视,微微皱了眉,“我是亚国人。我的祖国虽没有日本发达尚不及韩国精致,但我做为亚国的一份子,再不济也知道香港和台湾是属于我亚国的一部分。这样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识,我想在座的同学们都知道。不管是德国总理还是你们美国的总统,都实实在在地承认那两个小港口是属于我国的。”
语环坐在了一旁同学刚刚为她让出的位置,转身优雅,那低头的一个感谢的微笑,让远近观者无不在心里叹息,她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脸色大变的公主殿下。
“我想霍尔金斯小姐应该回去,向您走过冷战内战美朝美越大战的爷爷请教一下,这基本的政治、地理常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