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埋在花坛里,现在已经被他藏进靴子了!
他不是□□,陆灿才是!
红毛抬头看了眼大门方向,不知道管家没找物业还是跟物业沟通不顺畅,并没有小弟过来支援。
就这几秒内,周彦已经低头快步走出好几米。红毛找不到其他办法,只好打电话求助看守秦楠的文哥:“文哥,周彦现在就在咱小区。他拿到录像了,其他兄弟被挡在外面进不来,你快派几个人过来帮忙!”
“ok,”文哥知道重要性,答应的十分痛快,“我这就带人接应你!”
来不及听文哥说,红毛把手机扔回裤兜,拔腿去追周彦。然而周彦早有准备,听到身后脚步声变重,离弦之箭般瞬间向前飞奔。
拜高中天天打架所赐,他身形轻盈,跑的很快,红毛刚开始已经快抓到他了,又被他加速甩开。
可惜距离并没保持多久,就在他以为能一口气能跑到大门口之时,身侧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这一脚落在侧腰,周彦感觉自己内脏都要被踢移位了,脑门霎时渗出一层冷汗。
干了十几年打手,文哥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一般人受他一脚不躺个十分八分绝对起不来。所以他收手站在原地,颇有大哥风范地等小弟过去抓周彦。
哪知道紧接着,躺在地上那人忽然弹了起来,捂着腰趔趔趄趄地继续往前跑。文哥怔了下,追上去补了一脚。
这脚比刚才更重,电视剧般把人踢飞出去好几米。然后
然后周彦滚了两圈,披头散发,不怕疼似的折着腰爬起来。文哥彻底看呆了,过好几十秒才想起来发号施令:“给我追!”
明明已经进入深冬,明明近期大雪连绵,今天却是难得的晴天。周彦疼的眼前发黑,看不清路,仅凭刚才记下来的路线和打在眼皮上的光,用尽全身力气朝大门奔跑。
跑,千万不要停,媛妹儿在大门等着他呢。
有那么一刻,他模模糊糊的想,媛妹儿,我好像看到你等的那道光了。
早七点四十,棚户区。
黄毛和兄弟们大眼瞪小眼看姓陆的小子嗦完一根冰棍,又大眼瞪小眼随他上车往棚户区深处行驶。
从这里去市区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早高峰期间一个小时都打不住。姓陆的现在启程去法院已经有些来不及,更何况对方车开的不紧不慢,看起来没有急着拿录像的意思,也没有要往回走的意思。
黄毛不是傻子,渐渐意识到,他们大概被这家伙第无数次耍了。越想这段时间被陆灿当狗遛越生气,吼着发号施令:“操,开到他前面!”
“收到!”
这片棚户区很久之前就嚷嚷着拆迁,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能拆成,道路还是古老的土路。经过几十年风雨冲刷,路面坑坑洼洼,随处可见各种生活垃圾,以及大货车路过时甩出的石料、蛇皮袋等等。
陆灿租的小跑车地盘低,在这种路况下完全跑不起来。即使努力躲了,最后到底被对方别停在大路中央。
黄毛已经懒得掩饰跟踪行为,直接下车敲敲陆灿车窗,“来,哥们儿,出来聊聊。”
陆灿装傻,“找我有事?我不认识你。”
“别装了,”黄毛说,“我是谁你心知肚明。如果你现在下来,我或许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介意给你看看你的同伙——叫什么来着——哦对,秦楠,现在的下场。”
他们对秦楠做什么了?陆灿脑子“嗡”地一声,表面伪装倒是滴水不漏,“我听不懂你说的,我真不认识你。先生,你再不离开我可要报警了。”
“哈哈哈,报警?报呗,你手机有信号随便报。”
陆灿当然知道这里没信号,干脆把双手环在胸前,扭过头不说话了。
黄毛:“”
黄毛无语片刻,被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个半死。气急败坏冲回自己车上抄出一根棍子,朝主驾窗户使劲砸去!
十几个喽啰也人手一根棍子,虎视眈眈围在跑车周围。敌众我寡,陆灿毫不怀疑车窗迟早会被打碎,自己迟早会被拖出去。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发制人,趁黄毛不注意的功夫,陆灿一脚踹开车门。
“砰”地一声,黄毛被车门撞的差点没厥过去!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捂着胯部嗷嗷大叫,八成遭受到了“致命打鸡”。
“嘶我操丨你妈啊!敢搞我老二!”黄毛面容扭曲,挥挥手,大吼道,“兄弟们,都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是我的!”
老大发话,除了一个扶住黄毛,其余人全大吼着冲向陆灿!
陆灿设计计划时便想到会有这一遭,也在自己车上放了根棒球棍以备不时之需。他抽出棒球棍,把车门当成掩体,挡住了第一波进攻。
因为受过训练,前期他跟小喽啰们打的有来有回,甚至用棍子抽跑了两个。可一拳难敌四手,渐渐陆灿有些招架不住了。再加上他不擅长械斗,一个不注意被打到小臂,手腕一麻,棍子顿时脱手落地!
这种时刻不能捡武器,会把后背和后脑的空门留给敌人。陆灿咬牙忍住疼痛,抬起左手挡住身前小喽啰挥下的一棍,随即右肘向后,一肘砸在偷袭的小喽啰身上。
“哎呦——”小喽啰龇牙咧嘴,捂住肋部,疼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