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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麦克已经关上车门跑过来，但是崔西不见了。

&ldo;那个女人去哪了?&rdo;奥斯卡把警官证贴在出租车的窗玻璃上，司机这才抬头看看他。

&ldo;哪个女人?&rdo;司机问，&ldo;你在说什麽?&rdo;

&ldo;刚才搭车的女人，别替她撒谎，你会有麻烦的。&rdo;

黑人司机生气地说：&ldo;你在威胁我吗?我可不吃这套，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以此恐吓我，我会去投诉的。&rdo;

麦克对奥斯卡说：&ldo;冷静一点，这样什麽都问不出来。&rdo;

&ldo;我们盯著这辆车连眼睛都没眨，她能到哪去?&rdo;

&ldo;也许你眨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发现。&rdo;麦克对出租车司机说，&ldo;她是什麽时候下车的。&rdo;

&ldo;好吧。&rdo;对方回答，&ldo;看在你好好提问的份上，她刚上来就立刻下车了，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锺。&rdo;

&ldo;那个时候你在干什麽。&rdo;麦克问奥斯卡，而对方似乎想把出租车的玻璃砸坏。要是没人阻止，说不定他真的会这麽干的。

奥斯卡骂了一句粗话，一定是从诺曼那儿学来的，连语调都一模一样。&ldo;那时我在和你说话。她怎麽知道我没在看她?&rdo;

&ldo;因为她一直在看你。&rdo;麦克把他从出租车边拉开，奥斯卡的拳头几乎就要落在车窗玻璃上了。

&ldo;放开我，我又不会对他干什麽，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怎麽做，我是你的上司，你得听我的。&rdo;

&ldo;是，长官。&rdo;麦克示意司机把车开走，自己则把奥斯卡和出租车隔开。

&ldo;我说过不能放他走，他可能是同谋，那女人肯定还在车上，我们得检查一下。&rdo;

&ldo;奥斯卡。&rdo;麦克说，&ldo;你知道她不在了，她会主动出现，表示一定有脱身的方法。&rdo;

&ldo;我不相信她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车。&rdo;

&ldo;承认失败也是一种勇气，而且这不是你的错，换成我也会是同样的结果。&rdo;

奥斯卡不相信他的话，失误这种字眼根本不会发生在麦克身上，他做事细心慎重，简直是警局有史以来所有新人的楷模，真应该给他颁发一个最完美新人奖。奥斯卡看了麦克一眼，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人，但还是因此坏了心情。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上车，在车里等了一会儿，麦克并没有过来，而是以手势和目光向他告别，奥斯卡看著他的嘴唇，他在说：&ldo;好好休息。&rdo;

休息这个词在奥斯卡看来是多余的，他原路返回，在警局门外停留了一会儿，当然崔西克拉伦斯不可能给他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既然女演员确实存在，那麽当初被他当做无稽之谈的推理就成了真相，这个案子从简单的雇凶杀人变成一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奥斯卡始终无法相信崔西克拉伦斯这样的女人是一百块钱就能雇到的，更何况她还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一个同夥，也可能更多。

天开始亮起来，奥斯卡的沮丧情绪随著光线逐渐消退，他开始反悔，不该把麦克一个人丢在路边。犹豫了几分锺，他又把车开了回去，尽管心中觉得麦克不会在那里继续等待，一定早就离开了，但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当他把车开到那条路上时，麦克正坐在路边，看著远处升起的太阳。奥斯卡下车来，按耐住心中的歉疚，尽量表现得随意一点──没想到自己也是个演技高超的虚伪的演员。

&ldo;你怎麽还在这里?&rdo;奥斯卡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问。

麦克转头看了看他说：&ldo;这种时候这里很难叫到计程车。&rdo;

&ldo;所以我才觉得那个司机可疑，要搭我的便车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