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水牢关押的人都是犯了重罪却不能赐死的,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秘密,这不是我们可以去探听的。”
宋歌继续颔首,随即又摇了摇头,“司空,不是我要探听,而是顾老头一句话,我听出了端倪,”宋歌有些无奈,很多时候上天多给了她一个心眼,以至于总让自己活得很累。
“他说,”宋歌一顿,眉目深锁,“听刚才那狱卒叫你世子妃,你是哪家王府的?”她学着顾老头那时随意的姿态,将一句话重新复述。
司空翊眉头也随之一跳,心细如他不会听不出这话里的关键。
哪家王府······
帝京如今只有他成王府一家王府,这话的确诡异······听这顾老头的意思,难道还有过另一个王府存在?况且据宋歌所言,那顾老头曾经也是一员大臣,是不是在自己出生前还有什么如今被深埋的事情发生过?
司空翊紧了拳头,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满心好奇。
宋歌捏捏他的手,半晌嘱咐道:“一个酷似皇上的男人,一个曾经为官的老者,一个或许存在的王府。司空,我从来很相信第六感,很多次危机出现我市场有预感,这次老实说,我也不例外。”
见司空翊看向自己,宋歌继续道:“我一直觉得,皇上对你太过宠溺,”这话说到一半,司空翊凛了眉,“我到西庭尚不足月却看得清楚,你不会感觉不到。”
司空翊叹了口气,忽然很想和宋歌敞开心扉:“对,如果不是坚信父亲母亲,我甚至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再者司空璟、司空祁十几年针对,我不可能不疑惑。”
宋歌微扬眉头,其实司空翊的第一个说法,也正是她当初的猜测,但她直觉不会。
“王爷王妃待你如何你我都清楚,司空,我只是觉得皇上的态度值得深究,太子等人的针对也必定是有据可依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事一定和我这几日水牢所经历的有关联,”宋歌说得有些快,声音微喘,“你想,既然水牢关押的都是重犯,甚至可能掌握一些前朝旧事,会不会皇上以及太子大皇子对于你的态度,他们也熟知一些呢?”
司空翊面上一沉,转头道:“你的意思是——”
“现在那个男人已经出了水牢,皇上甚至安排他住在宫中,这说明他的身份极其重要。当初在水牢中我们没办法,现在出了狱,总能逮到机会找他问个清楚。”
“那也得他愿意说,”司空翊摇头,手指指节敲着桌面,“况且没有几日我就得出征了,到时你可得小心——”
“和朔和步长安”这几个字司空翊没来得及出口,话已被宋歌打断。
“投其所好,”宋歌斩钉截铁,目光坚毅,“那男人后期神识混乱,我有记得他说过一个女子的名字——暮亭。”
“你猜测那女子会是他心爱之人?用她来钳制他?”司空翊一语道破,却没有松下眉头,“人海茫茫,并不简单。”
“司空,”宋歌道,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虽然那个男人我不了解,那个名叫暮亭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甚至有可能早已过世,但是,我有把握一定能找到!至少找不到本人,也能找到知情者或者她的后代!”
尾音截断,在司空翊略显惊讶的目光下,宋歌笑了。
“司空,你信吗?”她说,语气没来由地令人放心,哪怕她刚才那一句话,其实更多的是荒诞。
司空翊忽然也笑了,循着她的眼光,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信,我从来信你,”他一顿,又补充道,“就像我从来信你,你的贞洁。”
宋歌有些惊讶,半晌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心里有些惆怅,又有些期待。如果自己坦白和亲身份,他也能如此信任,是不是会更好?宋歌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司空翊解释,解释她不过是个侍婢,解释她守宫砂不见的原因,至少要在他出征两人分别之前,一定要!
“那么,你听我讲个故事,一个我觉得和如今的事端必定有联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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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男票跑去万达玩耍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
其实从这本文连载开始到现在,和男票似乎只出去过一次,而且今天自己也想放松一下,所以放弃了复习,也暂且没有码字,一口气玩到最后回了学校,思路是顺畅了许多,但是手速还是跟不上哭瞎!
去游戏城折腾,赚了很多票票兑换了凯蒂猫的镜子和小台灯,心情很好~
然后开始讲故事情节,最后宋歌那一句话,有没有聪明的妞儿可以联系到卷一?没有的话我要剧透了,参见《说书人》那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