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易忠海的思路绝对正确,甚至算得上严谨,按照当下的情况,一般人家弄到自行车票的途径无非有三,一,靠单位发;二,去黑市买或者换;三,靠人脉关系。
林友邦年轻刚参加工作,他爷爷林老爷子为人低调,在四合院众人面前没有彰显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人脉关系,所以第二个途径无疑是林友邦获得珍贵的自行车票唯一途径。
所以刘海忠才会对易忠海说的深信不疑,决定再当一次勇先锋,去大前门派出所报案,告林友邦投机倒把。
第二天礼拜天,刘海忠一早就出门去了,易忠海则老神在在的在院里等候。
但没承想,林友邦一大早要去陈雪茹那拿东西,在刘海忠出门的后头就走了,所以刘海忠带着两位民警回来的时候扑了一个空。
两位民警一姓张,一姓赵,如果林友邦在这一准儿能够认出来这个职务高一点的张姓民警,正是那晚上给他做笔录的那位。
林友邦的名字在大前门派出所民警的耳朵里虽然不是如雷贯耳,但对张警官来说,绝对印象深刻,他除了是给林友邦做笔录,还看过春哥等人的伤势,所以接警后张警官还很好奇,这才耐着性子在没有嫌疑人的情况下继续来到中院了解情况。
中院树荫底下,易忠海把平时开会用的方桌端出来,他跟刘海忠陪着两位民警,但是一大早大院里来了民警,礼拜天没事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包括提着铁皮水桶准备去钓鱼的闫富贵。
“张警官,林友邦买了一辆自行车的事儿我们院里绝大多数人都看到了。”易忠海亲自出面介绍情况,他指着闫富贵道,“这位闫富贵同志是我们大院的三大爷,他也看到了。”
因为前面的解释,四合院的人基本上都清楚了民警来的目的。
“原来林友邦的自行车是非法弄到手的啊,我说他才参加工作,哪来的自行车票,原来是去黑市买的。”
“年轻人就是败家,才赚到一点钱,转眼就去花了,黑市的自行车票听说贵的要一百块。”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如果被查实,自行车不仅要被没收,弄不好林友邦还要进去。”
“诶,民警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二大爷去告的状呗,看这个样子一大爷也有份,谁让林友邦得罪了这两位,这一下林友邦不搬出去都不行了,有两位大爷针对,没有好日子过。”
昨儿这些禽兽有多么的嫉妒林友邦,今儿他们便有多痛快,四合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喜欢落井下石的红眼病人。
现在摆在闫富贵面前是一个麻烦,给不给易忠海作证。
闫富贵想稍微巴结一下有钱的林友邦,所以前两次他在占到便宜的情况下都站在了林友邦这边,但这一次情况有一些不一样,涉及到犯法。
“老闫,你说句话啊,林友邦都不在家,你怕什么?”易忠海见闫富贵踌躇,开口提醒了一下他。
不在家,这是易忠海要表达的重点!
易忠海了解闫富贵,知道这人除了喜欢占便宜之外还胆小,这是一个把他拉回到大爷阵营的好机会,易忠海可不想在对付林友邦的时候三位大爷离心离德。
闫富贵犹豫几秒开口道:“民警同志,确实是跟老刘说的一样,林友邦买了一辆崭新的凤凰二八大杠,这个我们都看到了。”
仨大爷合并,这就在院里等于是盖棺落定了。
“行,大致的情况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张警官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同事把情况记下来,“你们说的是,林友邦买了一辆自行车,但是呢自行车票来历不明,你们认为林友邦有投机倒把的嫌疑,自行车票是去黑市买的。。。。。。。”
刘海忠见张警官用词没有落到实处,忍不住插嘴道:“张警官,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他一个刚参加工作一个多月的大夫,哪来的自行车票?不是去你们那的黑市买的还能从哪来?”
这个话暗合了刘海忠为什么舍弃这边派出所,去大前门报案的原因。
张警官微微皱眉,说实话他挺喜欢林友邦,哪怕俩人只见过一面,打交道的时间才两个小时,作为一名军转民警,他觉得林友邦很对胃口,不过现在是有人告,他就必须查。
这时候在屋子门口看了半天的傻柱走了下来,他愤怒了,他觉得易忠海就是一个小人,联合其他两位大爷诬陷林友邦。
傻柱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是,起先易忠海打赌输给了林友邦三百块钱,然后心里不舒服,得了厂里的自行车票之后偷偷的卖给了林友邦,然后又唆使刘海忠去报案,举报林友邦投机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