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大概得一个多月吧。”
陆见深答着,又忽然想起来他相册里夹着的那张落日的照片:“你之前去过青城?”
“是啊。”沈颂今转过身来,手指扣着扣子,想了想说,“我不光去过,我还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他看着陆见深的表情,笑了起来,“开个玩笑,我就是青城人。”
陆见深怔了下,双唇张合:“那我们……”
“我知道,你也是,你名片上工作地点都写了。”沈颂今抢先道,“这下更巧了。”
陆见深唇角轻轻弯了弯,终于没再像酒吧里那样扯一些有的没的拆他的台:“那你是……摄影师?”
“算是吧。”沈颂今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不过我一般都是实在闲的没事干了才会接一些合作,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拍着玩。”
“那昨天酒吧里的那个人……”
“他也是。不过我之前从没听说过他,认识这么久也从没见他带过相机,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颂今满不在乎,仿佛昨夜掀篇过后就再也记不起酒吧里戏剧性的种种。
他穿戴好衣服,进洗手间洗漱,期间,陆见深一直坐在外面等他。
等他擦着脸出来,又问陆见深:“今早你不是说有工作吗?现在已经结束了?”
“嗯,只是临时有事。”
“我说呢。”沈颂今擦完脸,将毛巾随手丢在床尾,走到了镜子前。
陆见深看不太惯他乱糟糟的生活方式,起身帮他把毛巾折好,又放回了洗手间里,再出来的时候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吗?”
沈颂今正站在镜子前,一手拢着头发,一手触摸自己颈侧颜色最深的一枚吻痕。
闻言,他转眼看向陆见深。
陆见深却又再一次偏开了视线。
“没什么想吃的。”沈颂今已经习惯了他的表现。这一觉他睡得太长,早就已经饿过了劲,他从床头柜里翻了根小皮筋,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一个小揪揪。
收拾完,他想了想说:“我能先去你房间看看吗?”
两个人没出门,在陆见深房间里点了外卖。虽说是住酒店,但陆见深的房间光是看上去就比沈颂今那边要整洁许多,物品分门别类,床也铺得整整齐齐。
沈颂今一进门便窝去了窗边的沙发里。
陆见深从他房间里拿回来的那本书此刻就摞放在他面前。等外卖的间隙里,他又不死心地抄起来翻了几页,读起来仍旧有些晦涩,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就是看的时间长了会觉得有些无聊。
他又将书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