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容恕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你说的四个人都不是。”
“都不是?不应该,我的预言不会出错的,难道真的是概率极小的那批人?”乌鸦小脑瓜想不明白,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抓人。”走阴人掌控冥婚全局,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一定知道搅乱冥婚的对象是谁。而且这场冥婚中还存在很多容恕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谢央楼身上发生的事情。
谢央楼没有在现场找到容恕,稍稍在意,但他局长着急找他,只好一会儿再去拜访。
回到三楼房间,谢央楼将散乱的头发扎好,换了件低领衬衫,才把平板立在桌面上拨通了官调局长的视频通话。
官调目前的局长叫程宸飞,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长相正气。听说年轻的时候是个帅气的耿直小伙,当了十几年的局长被生活了磨平了棱角,连带着刚正的国字脸都慈祥了不少。
视频一接通,就露出程宸飞的脸,他正抱着保温杯喝枸杞水。
“小谢,白尘情况怎么样?”
“情况良好,其母亲白兰已经确认为诡物,对白尘有强烈的保护欲。白兰比我们预计出现的时间要早很多,确认是走阴人动过手脚。”
“走阴人?在档案里吗?”程宸飞低头喝了个口枸杞水,等待自己身心舒畅才抬头打量自家小辈。
然后他一口水喷了出来,将摄像头模糊了个彻底。
“没有……嗯?”谢央楼不明所以,不在记录的走阴人有那么令人惊讶吗?
视频那头程宸飞手忙脚乱擦摄像头,保温杯也被放到一边,没了先前那副修身养性的模样,表情十分古怪。
“小谢,谈恋爱了?”
“……?”谢央楼不太明白程宸飞为什么拐到这个话题上,“没有。”
程宸飞脸色更古怪了,但很快他就一边点头一边靠回椅背上,脸上还颇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肉痛。
“好,没事,咱们是开放的时代,你们小年轻玩玩没问题,就是要注意节制。”他恍惚了会儿,果断换了个话题:
“据我们所了解,威胁白尘的团体中并没有走阴人,应该是新吸纳的成员。”
谢央楼表示自己明白,“我怀疑走阴人是公寓住户,已经派卦师去卜算走阴人位置,公寓楼的住户一下午也可以排查完毕。”
程宸飞没有异议。
“卦师已经定位出走阴人用作冥婚的a级诡物位置,我打算尝试用它引出走阴人,行动方案已经上交了,请您催促一下心理检测部门,尽快下批。”
从来没有哪个人会受到官调心理检测部门的特殊监控,行动方案也得经过心理检测部门一层层审核,谢央楼是独一个。但他脸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程宸飞叹气,“我知道了,会帮你催催他们。”
“还有我上交的档案,请您不要忘记看。里面有我报告里提到的那个帮忙救人的热心民众。”
程宸飞闻言翻了一下手边的文件,“知道了,那个好心群众叫什么?”
“容恕。”
程宸飞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看向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