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真不知秦微雨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虞长生渐渐拧起眉头,脸上显露几分怒容,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要死要活,真窝囊。
【不过离开上京五年,他变化就如此大么?】
系统:【只是你儿时也没觉出他是这么个犟的性子罢了。】
【这不是犟,这是脑子有问题,偏执魔怔。】
系统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为何一心想改变他的结局,是朋友的关心,还是你喜欢他。】
木子默默撑伞走在虞长生身旁,眼见她脸色愈来愈凝重,面有不快,紧接着,听得她无甚情绪地喊人。
“吕非离。”
“我和木子皆不会游水,你要掉入水中,明日我便替你搭坟。”虞长生平静到近乎冷漠。
两人站在长街中央,止步不前,吕非离已走近杨柳堤岸边。
水面波光粼粼,微风拂动,泛起涟漪。
吕非离无动于衷,木桩似的立在岸边,一抹影子落在脚边,月色下无限寂寥。
虞长生站了一会儿,让木子呆在原地,然后踱步到他身旁。
两人并排而立。
“酒醒得差不多了?”
吕非离没有说话,只望着空旷的湖面。
良久,他才道:“世上最伤,情字落一笔。”
话落,却听闻她续上一句。
“问世间情为何物,常言有道是废物。”
吕非离转头看她,后者扬了扬眉梢,得意、轻狂。
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了。
“你不欲嫁人?”
“不想,”她斩钉截铁道,“娶我太麻烦了。”
“夫君和婆家要耗费心神照顾我,说不定哪日便厌倦了。父皇年迈,倘若有一日再无法护我,只怕要受夫家脸色,过得苦不堪言,搞不好一命呜呼。”
“圣上自会为你挑选好夫君,顾你后半生。”
“为何?”
“不乏有奉女儿为掌上明珠之户,而你是名副其实的明珠,他极为爱护你,一定好好为你的日后做了打算,被选中者必定真心待你,赤忱不悔。”
她拉长语调“噢”了一声:“你推敲得这般清楚么?”
“既如此,你便别再怨恨他为我俩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