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其说是波澜不惊,更像是一副死人面孔般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股空寂之感。
虞长生一惊。
“你应当猜到我是谁了。”同他的气息一般,声音也是淡到极致,仿若冷铁。
虞长生一时不适应他此番转变,道:“你是北疆王子?”
莫邪低低应下一声。
“你为何……”
她话未说完,莫邪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禁言。
虞长生不解地投去眼神,莫邪却伸手,请她进入内室。
“我有客人至。”
虞长生蹙眉,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听从他的意思,走向内室。
内室与会客厅,不过隔了一扇木门,虞长生在门后站定,寻着缝隙望着外头的来人。
莫邪此举,存心要她看与听。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人,虞长生定睛一看,是秦微雨。
莫邪变脸似的,调整眉梢眼角,脸上盈满一副笑意,活泼的气息从中迸发。
虞长生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是个怪人。
“你递帖子于我,是为何事?”秦微雨开门见山。
莫邪替她斟茶:“对我那失之交臂的新娘,有些好奇。”
“只是为此?”秦微雨歪了歪头,不喝他准备的茶,淡淡一笑,“我嚣张跋扈惯了,性子无人能够消受,还是不给王子惹麻烦为好。”
“请姑娘稍等片刻。”莫邪道,而后入室内,走向虞长生。
虞长生眉梢一挑,什么意思?要把她拉出去搞茶话会么?
莫邪的目光从她脸上淡淡扫过,而后伸手够向她旁边的书架,拿走上头的一封书信。
他重新入座,拆开信封。
“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信,信纸上画了一幅像,正是南山公主。”
“出自你的手笔?”莫邪语调微扬,虽是疑问,却是陈述之言。
“何以见得?”秦微雨不答反问。
“从送信的时机与内容,”莫邪娓娓道来,“送信于我手上时,封秦小姐为永乐公主的圣旨和联姻圣旨已下达。”
“我母亲早逝,便时常画下她的模样,睹物思人。那封信上的南山公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