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案处理得雷厉风行,人证物证皆指向丞相,此案在男女主的帮助下,直至结局也没翻案成功。】
她不禁诧异起来,无法翻案自有两种情况,一为冤案,但皇室把一切抹得干干净净,翻不了,二为实案,丞相确犯有叛国罪,无处可翻。
她正猜测着,那处猛地传来拳头声。
她一惊,吕非离竟动手给了他一拳,声音是压抑过后的咆哮。
“别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吊儿郎当。”
“我知你定沉冤心切,不必一心把我们往外推!”吕非离把容亭歪倒的身子扯正,眼中点了两道火,“悲痛便哭,怒极就骂,摆一副痞子混不吝的样给我们看,当我们瞎看不懂你心中所想?”
容亭漂亮的皮囊挂了彩,蒙在面上的皮似被人扯落,一双风流眼中渗了些许沉痛,霎时判若两人。
他仍笑了笑,却有些惨淡。
“……下手这般不留情面么?”
见他终正常,吕非离才松了手,恶狠狠道:“活该。”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
容亭揉揉下颔:“怕是没那么容易。”
“善个后吧。”
话落,吕非离眉目一凛。
虞长生尚来不及反应,便见吕非离动如猎豹,须臾间便行至她身前,猛地钳住她颈项,将人活生生提了起来。
她一言未语,呆愣愣地看着面前十分冷厉的吕非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你?”吕非离也顿住了。
他松了手,虞长生不禁后退两步,摸着脖子喘气,不知容亭何时发现的自己。
吕非离回头望一眼容亭,再看她,拧眉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听见!”
吕非离不言不语,只肃容望着她,看起来不似相信她的模样。
虞长生又道:“我将将才来,见你们两人在树下姿态甚密,恍然看那女子天人容貌,以为你这么快开窍了。”
她说到后来,装出嘀咕又惊讶的样子,捏着袖子,别过脸:“于是便躲在此地,欲谈究竟。”
“虞长生……”吕非离话未说完,那容亭已自身后来,越过他,停在她面前。
虞长生瞥他一眼,把戏做到底:“你是哪家的姑娘?”
容亭嘴角弯了个弧度,笑得天上有地下无,后拉起虞长生的手,放在颈项处,指腹恰恰摁在那抹凸出的喉骨上。
“殿下不必生醋,我乃男子。”
“啊……嗯……”虞长生未料容亭会这般做,嗯嗯啊啊一时语结。
吕非离脸色发黑,一把推开容亭,将虞长生挡在身后:“对他人去散发你那一身无处安放的魅力。”
而后转身,对着她正色道:“今日见过他之事,切不可外传出。”
末了,他又道:“算我求你。”
虞长生神色微变,方颔首答应,容亭忽变脸色,朝另一边低喝:“谁!”
只见草丛微晃,却是空空如也。
吕非离朝容亭道:“速离开此地。”
这回容亭倒是在话落时分,便隐匿于密林中。
“你也回营地。”他叮嘱完虞长生,便奔去追人。
虞长生被两人弄得一惊一乍,不再耽搁,遂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