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绫……绫莎……&rdo;白任泽全身不断抖动,以蹒跚颠礩的步伐走向房内,好似随时会倾倒。若平别过头去。
&ldo;有谁知道为什么白绫莎会在里头吗?&rdo;他向房外的人询问。
没有人回答。
&ldo;言小姐,在你下楼途中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人事物没有?&rdo;
摇头。
除了辛迪与小如的啜泣声从走廊传来外,他所面对的这群人脸上毫无悲伤的神色,只有凝结的灰暗。若平决定等检查尸首后再询问他们。
他转头看向房内。白任泽跪倒在尸体旁,背对着他。若平心中突然涌起感伤。白绫莎,那古典式、气质绝伦的美女,竟然在一瞬间死去了,这冲击令人宛若置身梦境,太不可思议、太难以接受了。
凶手,是操弄梦境的人吗?他是否正蛊惑人心、导演着一出生死界限模糊的舞台剧?
人命,究竟有多少厚度?那与时间显然是没有关联的,人的死,是一瞬间的事。
他回想起绫莎的笑容,他回想起自己初到雨夜庄时,绫莎接待他的姿态,优雅、有礼、知性;她为他介绍她的朋友,介绍雨夜庄;她提供证词、不在场证明,也贡献了她对案情的想法。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半,他对这名女孩留下深刻良好的印象;这么样一名优秀的美丽女人,就在某个冷血的变态狂手下,被夺走生命了。
他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精神也快崩裂了;两手拳头紧握,渗出汗来。
不论是谁犯下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他都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揪出这名冷血杀手。
没错,人不能成为神,但是,人却可以挑战神的极限。
白任泽站起身。转过身。
那是一张不知道如何解读的脸,就像战场般破败,一种哀伤的惨不忍睹。
教授看了若平一眼,便以蹒跚的步伐走出房间,失去了踪影。
&ldo;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rdo;若平说,&ldo;我希望你们能跟我配合,全部到大厅去,我稍后就到。可以吗?&rdo;
&ldo;我们会的,&rdo;言婷知回答。她用眼神示意其它人。
一群人走出了楼梯间。
若平叹口气。他并不想检查白绫莎的尸体,但那是他必须做的;为了揪出凶手,他不得不做。
踏入房内,一股晕眩感又袭来。为什么在雨夜庄的三件命案都带给人晕眩感?这是诅咒吗?
他环视房内,除了厚厚的灰尘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窗户,空旷的程度与前两个案发现场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