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拿破仑已将这支部队秘密集中于菲利普维尔至博芒特之间十五英里的正面上。
该地段现由布吕歇尔的下莱茵军团的警戒部队所据守,该军团具体部署如下:
下莱茵军团:
第一军(齐曾):步兵及野战炮兵29,7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2,300人,火炮88门,位于沙勒罗瓦;
第二军(皮尔齐):步兵及野战炮兵27,5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4,900人,火炮80门,位于那慕尔;
第三军(提里曼):步兵及野战炮兵22,7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2,500人,火炮48门,位于锡奈;
第四军(比罗):步兵及野战炮兵28,3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3,700人,火炮88门,位于列日;
共计:步兵及野战炮兵108,200人,13,400人,火炮304门;
以上布吕歇尔的部队共十二万一千六百人,与拿破仑的实力大体相当,但其步兵较强,而骑兵和炮兵较弱。
威灵顿的部队在数量上比布吕歇尔和拿破仑都少,共编为二个军和一个骑兵军,另外,还留有一支总预备队。
尼德兰军团:
第一军(奥林奇亲王):步兵及野战炮兵28,0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3,400人,火炮66门;
第二军(希尔勋爵):步兵及野战炮兵25,100人,火炮44门;
预备队:步兵及野战炮兵23,0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1,200人,火炮28门;
骑兵军(尤布里奇勋爵):骑兵及乘骑炮兵12,000人,火炮36门;
共计:步兵及野战炮兵76,100人,骑兵及乘骑炮兵16,600人,火炮174门;总计92,700人。
上述部队中大约只有三分之一是英军,其余由汉诺威、布伦斯威克、拿骚和荷兰-比利时的部队混编而成,而且其中许多是新兵。
6月7日拿破仑命令莫蒂埃元帅到苏瓦松报到,负责指挥近卫骑兵,但后者因患坐骨神经痛而始终未曾到职。6月11日拿破仑给达武下达了一份多少有点奇特的命令:
请派人转告内伊元帅,如果他想参加首场战斗,通知他14日到阿韦纳我的司令部来。
这种在战场上调用仅存的资格较老的元帅的方式的确是不够严肃的。拿破仑知道内伊反复无常,不堪信任。尽管在乌尔姆、弗里德兰以及征俄之战中,内伊表现出极大的个人勇气,但在耶拿战役中由于他鲁莽轻率,几乎葬送了这场战役,而在包岑之战中他的拖拉战术则使这场会战未能获得圆满成功,在邓尼维茨会战中,作为独当一面的指挥员,遭到了普军的沉重打击。他在滑铁卢战役中的所作所为更是一场灾难的前兆。
6月12日凌晨4时拿破仑离开巴黎,当晚于拉昂过夜。在这里,他找到了正努力组建骑兵预备队的格鲁希。对于四个骑兵军至今尚未开赴边境,拿破仑十分恼火,因为苏尔特没有给他们下达任何指示。13日,拿破仑抵达阿韦纳,口述了一份关于15日开始前进的预备命令。要求部队切实加强营火管制,以免被敌人发现,每个人都应携带五十发子弹,四天的面包和半磅米。四个骑兵军先行,担任前卫。
6月14日,拿破仑进至博芒特,颁布了一份详细命令,要求每个军于次日拂晓开始行动,夺取沙勒罗瓦和特万之间的桑布尔河上的桥梁。雷耶的第二军和戴尔隆的第一军在左侧于马西耶纳和特万过河,其余部队包括四个骑兵军预计在沙勒罗瓦过河。&ldo;陛下的意图是于午前渡过桑布尔河。&rdo;
但实际渡河花的时间要长得多。桥头的普军前哨虽然很快就被打垮了,但是在沙勒罗瓦只有一座桥,而绝大部分部队必须由此通过,晨雾之中,部队拥塞不堪。洛鲍的第六军从博芒特向沙勒罗瓦开进,撞入旺达姆的第三军的露营地,当时他尚在梦中酣睡,没有接到任何行动命令。由于所属第十四师师长包弗蒙特中将夜间率其全部参谋人员投敌,吉拉德的第四军也因此延误了行动。直到下午十二时三十分,法军工兵炸毁了普军在沙勒罗瓦桥上设置的障碍物,部队才开始渡河。下午三时,拿破仑本人到达沙勒罗瓦,在此发布了新的命令,命雷耶的第二军为先头部队,戴尔隆的第一军跟进,向北进至哥西里斯,消灭该地的一切敌人。
此时,指挥普军据守桑布尔河防线的齐曾,从沙勒罗瓦撤到东北六英里处的弗劳拉斯,在哥西里斯留下一个旅以掩护警戒部队撤退。布吕歇尔元帅获悉法军欲抢渡桑布尔河,于是立即下令全军在沙勒罗瓦东北十二英里的桑布里费集中。这对于齐曾的第一军和皮尔齐的第二军来说并非难事,因为从沙勒罗瓦和那慕尔到桑布里费距离都只有十二英里,但在锡奈的提里曼的第三军则要走三十二英里的路程,而驻列日的比罗更是远在五十二英里之外。布吕歇尔对法军的入侵虽然反应很快,但它把远在前方的桑布里费作为分散部队的中心点则是失策的。如把中心点选在瓦弗也许更恰当一些,因为在这里他可以与威灵顿保持更密切的联系。假如普军意欲向前进击,那么就应该在桑布尔河上选定适当的防御阵地予以坚守,该河流经一条狭窄的深谷,构成一道巨大的天然军事屏障。
拿破仑高明地将部队集中于菲利普维尔和博芒特之间,并在沙勒罗瓦渡过桑布尔河使威灵顿大上其当。正如威灵顿公爵自己所承认的,他一直以为法军会取道莫伯日和蒙斯向布鲁塞尔进军。普军也遭到突然袭击,6月12日布吕歇尔的参谋长格奈森诺还给陆军大臣写信说&ldo;一场进攻的危险几乎烟消云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