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茹因为昨晚的事情,又是担心股份,又是心疼那些被摔坏的宝贝。
急火攻心,此时正病恹恹的躺着,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而林天赐,腰部的撞伤也不轻。
昨晚连夜就找了医生来检查,除了表面的一大块青紫痕迹,还损伤了肌肉,至少要躺个一两天。
而且,一星期之内,恐怕某种床上运动是无法进行了。
林姗自然不知道昨天的那一场大闹,竟然还有如此的杀伤力。否则,她的心情一定能更加愉悦几分。
此时,她正在林儒君的房里。
刚刚给他吃了药,端着白粥一口一口的喂。
林儒君因为整天除了坐着就是躺着,没有体力劳动,所以吃的东西也不多。
清汤寡水的白粥,一顿也就吃小半碗。
然而,因为严重中风的关系,他的嘴只能张开小小的一道缝。
林姗又不忍心像下人那样,强硬的用铁勺子撬他的嘴,便只能一次舀很少的一点。
半碗清粥,半个多小时,竟然也才喂进去一半。
林儒君依旧和往常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林姗的照顾,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食物送到嘴边,他就张开嘴,接着。
一双眼时而盯着窗外,时而盯着地板,唯独不看林姗。
就算偶尔林姗从他面前走过,他也仿佛根本没瞧见这个人似的,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那模样,如同老僧入定,不近人情到让人心寒。
盯着这样的林儒君,林姗忍不住又想起了小时候偷偷看到的,他要和肖婉儿离婚时的绝情模样。
想起了从四岁至今,这个男人挂着她父亲的头衔,却从未尽过一天责任。
想起昨晚,她偷偷看到的,股权证。
他明明长着一副儒雅的面孔,很容易给人亲近的感觉,一颗心怎么就这般寒凉呢?
“我昨天跟王艳茹摊牌了,让她把属于我的那一份股份拿回来。”拿了张纸擦掉林儒君嘴边的口水,林姗假装漫不经心的开口。
“她如果不给,我就去法院起诉。若给我,我就把股份卖了,给你把病治好!”
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一丝表情。
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股份的事情,林儒君一定是知道的。
只要他露出异样,那就说明,那几本股权证里,真的有一本属于她。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林儒君依旧半点表情都没有。
甚至,僵持在一处的瞳孔都未曾挪动一下。
他的表现让林姗微微有些失望,却并未放弃继续调查真相的想法。
微不可闻的长叹一声,又舀了一勺粥,往他嘴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