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厉内荏的野兽往往更容易受伤,因为它们有着过度的自尊,却无力守护自己的尊严。
看起来,很容易被折断。
“我……”季谈喉咙有点干涩,“希望你过得好。如果能更开心些,最好活蹦乱跳什么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活蹦乱跳。”黎泛的表情很古怪,他忍不住打断道。
季谈噎住:“…这只是一种形容。”
他也想象不出来阳光开朗还活蹦乱跳的黎泛是个什么样子。天呐,这么一想真的好奇怪啊!
气氛非常诡异,还很尴尬。
黎泛不得不说句话打破僵局;“那……就为了这?”
季谈撇撇嘴:“很有难度好吧,我觉得‘就这’都实现不了。”
“你不觉得很离谱吗?只是希望我过得好什么的,听上去很像……”
黎泛眉头紧皱,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
“就像……”
“舔狗!”季谈不假思索地接嘴。
“圣父……”
两人的想法再次毫不相干。
“啊……”季谈讶异地看向他,“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吗?我以为这就是赤裸裸的舔狗行径,很经典的啊。”
黎泛无助地闭眼:“……说自己是舔狗,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哈哈,圣父挺好的,我很喜欢这个评价。”季谈笑得腹腔都在共振。“不然我能图你什么啊,图你阴晴不定,图你穿我衣服还死不认账?”
他顿时豁然开朗。万万没想到,他能在黎泛这里找到走丢的良知,又可以证明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好市民”了。
皆大欢喜!
黎泛却拿枕头丢他脸上,忍不住笑骂道:
“和白痴完全说不通,滚出去。还有,衣服上写你名字了?都说了是我的。”
但在让他滚出房间前,黎泛拜托季谈去一个私人诊所取回自己的检查报告。
这人嘴上虽然矫情,使唤起人来却是毫不犹豫。
同时……
“发情期也需要血检。”他拿出取血针扎进自己腺体里,疼痛使他微微皱眉。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抽点自己的血送检……你还在发情期,对吧?”
季谈茫然地看着他。
“对吧?……?”
仔细想来,他们的发情期被迫在同一天开始,按理来说他也还处于发情期。
“可能……?”
但是除了第一天,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黎泛看他的眼神又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