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orleave?】花自流伸出自己不知何时恢复如初的手掌,在界面前颤抖不已迟迟下不了决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迎来转机,可可他知道,一旦选择了前者,也就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雁西楼。而选择了后者,他也会失去再次和亲人团聚的机会。stayorleave留下还是离开?他没有番外一明天就是结契大典了,魔域的人都很忙,除了当事人。此时太阳还未西沉,魔宫居所内就传出了似怨似哀的轻哼,路过的人听闻无一不是耳根通红。叶楠歌捂着耳朵快步跑回自己的屋子,进门后还不忘翻个不好看的白眼。下一秒她就对上了屋内不请自来的人,脸更臭了。“你来干嘛?”玉楼春端起面前的茶润了润嗓子,不紧不慢的笑道:“一天没见你怪想的,抽空来瞧上一眼。”叶楠歌哼了一声:“真是难为左护法大人百忙之中前来探望,现在也看完了,您继续忙去吧?”“不急。”玉楼春放在茶杯,杏眼氤出浅淡的好奇:“你是心情不好吗?谁惹你了?”想起刚刚环绕在耳边似轻似重的喘息,叶楠歌耳根的红直接蔓延至了脸颊,吐槽:“怪不得师尊前两日非要闹着去合欢宗做客,合着是看上人家的功法了,真心醉了!老房子着火也没有这么骚咳、烧。”玉楼春别开眼,把笑意忍下,难得好心情的帮着解释了一句:“合欢宗的双修之法提升速度很快,虽然我们尊上可以修灵了,但寿数依旧是个定时炸弹,唯有尽快突破才能摆脱目前寿数的桎梏,他俩心里都急,暂且忍一忍吧。”叶楠歌叹了一口气:“哎,说的也是”这边花自流洗完澡之后,倚在窗边,连眼皮都懒得抬,半眯着看向窗外。此时天色刚擦黑,树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蝉鸣,夜风带着几分凉意从他湿润的发丝间穿梭轻抚。如此惬意,他的大脑自然而然的开始陷入了迟钝。突然,一张巾帕盖在了他的脑袋上,修长的指骨按在他的头顶,不轻不重的帮忙擦拭着湿发。花自流慢吞吞的回头瞥了一眼:“你洗好了?”雁西楼银白色的长发半干垂至腰系,微微点头:“头发不擦就跑来吹风,不冷吗?”花自流摇了摇头,表情再度恢复了迟钝。待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雁西楼又问:“你在想什么?”青年的目光在窗外一片大红色的装点物中缓慢移动,敷衍的啊?了一声。“啊什么啊?”许是十一年太久,失而复得会令人陷入强烈的不安中,哪怕青年只是短暂的抽离休憩一会儿,他都受不了。遂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俯身盯着面前不得不看向自己的人,目露探究:“怎么呆呆的?被u002f艹傻了?”“”花自流滞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目露恳求:“雁西楼,求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跟我居然还用上了求这个字。”“明天的结契大典,请你少开尊口。”雁西楼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不满的啧了一声:“给我个理由。”“不出意外我可能这辈子只会结一次婚,并不想见到自己的道侣把亲朋好友全都气走的名场面。”雁西楼眯了眯眼睛,另辟蹊径:“那设个擂台娱乐一下?”花自流冷笑,伸手拉住对方的腕子,边往内室走边斩钉截铁的拒绝着:“动手也不行。”“那”“睡觉,你再说话,明天这婚我就不结了。”“”这句话的威慑力还是挺大的,一时间,屋子里就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落针可闻。天还未亮全,花自流就感觉身边的人在推自己,低声在他耳边说:“该起了。”花自流不想理,他很累,几个小时的浅眠根本不够休息的。“那我帮你穿衣服?”这个提议很令他心动,花自流咕哝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不多时,他感觉身上一凉,似是亵衣被扯了下去,接着一件丝滑的内衬被披在肩头。接连的冷气滋扰下,他半睁开眼,望着屋内依旧黑沉沉的,嗓音还带着困倦:“怎么不点蜡烛?”雁西楼不知为何手指微顿,立即给他把身上那件轻飘飘的衣裳扣紧,遂拿过一旁绣着金色麒麟的红袍罩住,动作麻利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花自流眨眨眼,这些日子下来即便他没变聪明,警惕防线却默默提升了不少。深觉不对劲儿的他挣扎着从床边探出半个身子,不容分说的把烛火点亮。低头一看,还未系紧的衣襟下,居然是一件素纱蝉衣,薄薄的衣料呈半透明,只要扒开衣领,就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