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唰!
大约四十厘米长的长刀,直接从男人的怀中掏了出来,带着风声与恶心的笑声,夹杂着那暴虐的畅快感,直接向着父亲的头颅刺了过去。
“先杀了这一家人,然后我们在集中到火车站,所有的人,全部……杀死!他们,生下来就是罪,他们活着就是罪,他们,就应该死!”
唰!
长刀刺下,直勾勾地刺向了无助地父亲的咽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面只有绝望,在这片刻,他扬起了头,听到了空中传来的声音。
擅杀无辜者……死?
但是自己就要死了……自己死了之后,便是自己的妻子,便是自己的儿子,便是自己所有的一切……没有武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够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凄惨的死在这里。自己没有做过任何的错事。自己从来没有欺辱过他们,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过。所有的事情都要冲着自己来?
自己……无罪!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
“去死吧!你们这些人活着就是罪!”
更加喧嚣的声音响起,更加锋利的刀向着男人的喉咙刺了下去。
鲜红色,在这黑夜里凄凉的亮起,像是一面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旗帜。
“无辜者……不应该死。”
那抹血色,终归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一件猩红色的风衣,在这夜晚颤动着,震动着。然后等待着,等待着像是猎豹一样,撕咬面前所有的敌人。
“杀害无辜者……”
那个男人,穿着猩红色风衣,站在父亲面前的男人,既没有眯起自己的眼睛,也没有侧过自己的脸。他的身体挺得笔直。长刀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鲜血正涓涓地从那道伤口之中流出来,染红了系在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让这抹红色更加变得鲜红了起来。
“才是该死的人,所有人……所有人……”柳梦潮缓缓地将左手抬起,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刀。声音冷然,目含杀意,“才该死!”
噌!
娟秀的袖剑从柳梦潮的左手腕下探出头来,再没有了以往的恬静秀雅,反而像是一只狂暴的怒兽。疯狂地嘶吼了起来。
“嘭!”
长刀断。
“噗!”
咽喉血!
站在柳梦潮面前的,正准备屠杀手无寸铁的人。软绵绵地倒了下来。柳梦潮冷冷的看了一眼,绣在男人胸口上的标志,啐了一口,直接踩着尸体走上前去。
“你……”
柳梦潮缓缓地说道,看着面前另一个胸口绣着标志的男人,看着他将自己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缓缓地举起,直接抵在了柳梦潮的头上。
“你应该来杀我,而不应该杀害无辜的人。无论什么理由,无辜的人就是无辜的人,更何况……你们这群人,在我的眼中……”
“去死吧!”
啪嗒一声轻响,保险直接被柳梦潮面前的男人打了开来,下一秒子弹便会从这个枪口之中呼啸而出。
“噌!”
剑,闪烁着银光的叛逆之剑从柳梦潮的身后抽出,呼啸着,穿过自己的身前,然后让柳梦潮的身前再次下起了一场雨。
一场血的雨。
尸体,又一具尸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柳梦潮的身前,胸口银色的标记缓缓地被鲜血染红,然后被柳梦潮重重地一脚踏在了那一弯新月和星星之上,重重地一脚,直接踩进了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