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点点头,越想越有理。
“还有!这个小十七和北镇抚司那个姓高的,我们不得不防!”
听到越王说到高翊,福王也站起来道:“对对对!八成啊跟咱们十七妹就没有关系!那个姓高的仗着自己经常在御前行走,眼睛都长天上去了,肯定都是他搞的鬼!”
康王和越王不约而同的白了他一眼,纷纷选择忽视他!
*
乔府厨房王大娘的女儿小梅过来取碗碟的时候,惠明正在临窗大炕上做着针线。
“真冷呵!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没在里间侍候殿下吗?”
小梅压低声音道。
见人来了,惠明笑着招呼人进来,“殿下有急事这会儿不在。”
惠明知道她,在乔府呆了这么久都混熟了,起身帮着收碗碟。
小梅手里一边忙着,一边闲话,“茶茶姑娘怎么不见?”
惠明抿嘴一笑,“跟着殿下出门去了。”
“怎么殿下总是带着茶茶姑娘啊,留姑娘一个人在家一定很闷,姑娘不嫌弃闲了我可以陪姑娘解闷。”
小梅是家生子,到了年纪便进了乔府跟着母亲在灶上忙活。她并没有近身侍候过人,因此人情世故大多不懂。
闻言惠明敛目,嘴角笑意不减,“多谢你了!茶茶功夫了得,她是娘娘特意寻来保护殿下的,自然离不得身,我只不过是端茶倒水的,跟着出门还得保护我。不过你今儿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得了,对别人可不兴说的!”
小梅笑吟吟的点头,“我省得!”
小梅走了很久了,惠明盯着笸箩里的针线,脑海里回荡的还是小梅的那句话。
“殿下怎么总是带着茶茶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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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明真的死了。
被一剑封喉。
咽喉处的伤口仅有一指长,血像小瀑布一样缓缓地顺着往下淌。胸前月白色的中衣被染了色。
布政使大堂之上,李令仪掀开白布时,血已经凝滞。她首先看到的便是他胸襟处刺眼的红,和李国明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李令仪别过脸不忍再看,伸出手想帮他把眼睛闭上,却被人阻拦。
“殿下!”
高翊拨开她的手,“臣来!”
茶茶把她拉起来道:“他……没气儿了!您怎么能碰?多晦气啊……”
晦气吗?
李令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又好像万分沉重。
人的生命好像很坚韧,遭逢世间百罹,胸腔里那颗心脏仍然汩汩跳动。
人的生命又好像很脆弱,前一刻还鲜活的人,转眼了无生气的躺在白布之下。
聂鸿源似乎也深有感触,他左侧脸还有喷溅的血迹,呆坐在交椅上恍若灵魂出窍。
虽然聂鸿源进士及第后,一直在都察院做着以“死谏”为最高理想的御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