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点点头,灿烂一笑。
“抓到了!奴婢跟高大人他们一起去了抓捕现场。公主猜猜那周管家躲在哪里去了?”
出事当晚聂鸿源就在现场,他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城门,接连几日太原八座城门皆处于戒严状态。李令仪虽然不知道疑凶的具体藏身之处,但肯定是在城内。
李令仪笑骂:“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
茶茶嘿嘿一笑。
“这几天聂大人配合着咱们,快把整个太原翻了个底掉。什么客栈酒楼,勾栏瓦肆,全部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谁知他竟然扮作乞丐,藏在承恩门内的破道观里!真有他的!”
茶茶觉得口干,接过惠明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那人现在在哪儿?”
“巡抚大牢,高大人与小裴大人正审呢。见他不招还动了刑,小裴大人说太血腥了奴婢不适合在那,呵,奴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会怕他诏狱的刑罚?不过,想着还要向公主禀报,便回来了。”
说着走进水榭,将空茶盏放下,又回来问:“公主,咱们还去瞧瞧吗?”
“去吧!”
哪怕在外面等着也比在这里等好些。
李令仪回房换了男装才出门。
巡抚署衙朱漆大门前,李令仪刚下马车,便看到不远处一行七八个人骑着马,风尘仆仆朝这边行来。
原本并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李令仪发现为首之人的穿着,与司礼监袍服极像。
正疑惑间,听茶茶道:“诶?公主,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吉祥?”
又多看两眼,不待李令仪说话,茶茶晃着她的胳膊激动的嚷道:“公主,真的是吉祥!真的是吉祥!”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跟前。
果然就是司礼监秉笔刘嗣的徒弟吉祥。
吉祥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在宫里时茶茶就爱跟他闲磕牙。因此他人虽然在司礼监,但同长安宫却极熟悉。
吉祥也看到了她们,笑吟吟的下了马,将缰绳一丢倒头就拜,“奴才吉祥,给公主殿下请安!”
见到熟悉的人,李令仪才发觉她离开北京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瞬间脑海中熟悉的画面浮现,红墙黄瓦巍巍紫禁城以及繁华喧嚣的北京街头。
乍然与故友相见,李令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吉祥,是你啊,快起来!”
“哎!”
吉祥站起身,用袖子揩干净额头的汗与土,冲茶茶点头道:“姑娘好!”
后面跟着几名护送他的锦衣卫也下马行礼,李令仪摆手示意他们平身。
看向吉祥又问道:“是不是父皇有旨意?”
“回殿下,有的!因这旨意不是单给公主的,故此奴才没去乔府,径直来了巡抚衙门。”
吉祥弓着腰笑呵呵的回话。
巡抚署阶前守卫纷纷行礼。
“都起来吧,去里边通报你们聂大人,就说宫中来人了,请他开中门接旨。”
靠近大门的守卫应了一声,疾步进门通禀。另有一名首位,过来帮着将马匹缰绳套在栓马柱上。
等待的功夫,茶茶调侃道:“几日不见,吉祥小公公出息了,做起传旨天使来了!”
“嗐姑娘不知道,原本不该奴才来的。临行前皇上问淑妃娘娘要不要给公主捎书信,娘娘她避嫌不肯。皇上疼惜,命老祖宗找个相熟的,顺便给老夫人请个安。老祖宗便挑了奴才来了。说到底,奴才能出这趟公差,多亏了公主呢!”
“哦对了,”吉祥回身走向他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