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双舒抬手示意春桃她们退出去,今日人家都是看热闹,怎么兄长观察得如此细致?“你别想着为他说话。”尽管这不是裴不明的意愿,但是这祸事还是冲着他来的,自然有他一半的问题。春桃和夏云笑了笑,识趣地退了出去。卫双舒为裴不明感到棘手,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人家瞧上他求追猛打多少还是因为他这个新科状元的名头。永康郡主盯上他,是因为京城里最出众的男子就是他,不论是容貌还是各方面都是许多姑娘的春闺梦里人。裴不明被惦记这事,她已经习惯了。“兄长别生气,被惦记难道不是说明我眼光好?还先一步下手为强,别人就是有心,也不能直接拆散我们不是?”卫双舒选择先安抚好自家兄长的脾气,至于之后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雍王与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友好的关系。“我是担心他招来的麻烦牵连到你身上,雍王可不是简单的人,那个郡主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叫他怎么能不担心?:另谋出路京城势力盘根错节,雍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被他们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卫初霁最近在京城查账多少也知道一些京城世家大族对这位亲王的评价,对于那位永康郡主的风评更是一言难尽。往后自家妹妹可要留在京城与他们这些心机深沉的家伙打交道,卫初霁光是想想都觉着危险。“可,没有裴不明,咱们与雍王一家也注定要对上的。”她的人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江南那三家丢失的黄金的事情了。卫双舒说着,神色很是认真。“啊?你私底下又查到什么了?事情扫尾干净了吗?”卫初霁眼下是越发看不懂自家妹妹了,怎么总是能查到些他不知道的东西。那可是本朝的亲王,便是皇帝陛下也要敬他这个长辈三分,怎么又与他们家牵扯上了?“兄长之前不是找到了几个山匪头子了吗?前些时候,你还与裴不明商量着要怎么处理他们来着。”“你们聊的时候,提及了一个山匪说自己的老巢被人污蔑偷了黄金的事情,记得吗?”这事是兄长说的,但是裴不明当时很感兴趣,一直在追问兄长后边的事情。听着听着她就想到了那十万两黄金的事情,那三家元气大伤,知府大人也束手无策。卫初霁记性很好,他自己说过的事情,当然记得只是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在江南的时候,兄长没听说那三家丢失的十万两黄金吗?那段时间由外来的一个富商举办了一场诗会,我特意叫万伯坑了那个商人一笔。”“那场诗会的彩头不是黄金就是珍宝,吸引了很多文人前去参加,自那之后不少出彩的书生都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人拉拢的邀请。”那个乌公子经常去麓山书院打扰裴不明,一直试图说服他加入他,拉拢他。卫初霁越听越发是一头雾水,怎么还牵扯到这么多事情?但是也没有打断自家妹妹的话。“很巧合的事情,那个富商带着人离开江南的时候,那十万两黄金就丢了。出了江南就落到了山匪手中,十万两黄金可多着呢,丢了可不得急眼?”那个山匪头子没说实话,他们之间很可能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那行人才会安心的把东西带进他们的老巢。不说不准山匪的人好奇所以去看了,发现是黄金所以起了贪念,但是山匪手底下的人实力不够,所以双方反目的时候,即便是人多也大不过武功高强的侍卫。“这其中的关联呢?”卫初霁还是没听明白。“雍王进京的时候,还带着一个管家,这个管家就是出面办诗会还被我坑了一把的人。我叫人拿画像去给那个山匪头子认,说他就是他们合作的人。”“那个管家眼下已经找不到了,兄长就不用想了。”卫双舒也叫人去查,但是一直没什么消息。“可这与咱们家没什么干系吧?”“万伯没与你说吗?”卫双舒见他一脸疑惑,多少有些意外。“那位管家,与咱们家手底下的掌柜多有往来,只是证据实在太少,还有那些掌柜已经被处置了,证据不够也没物证人证。”“调查就只能到此为止,但是这不代表这背后与雍王没有半点关系。”雍王心术不正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只是碍于他那个亲王的身份,谁都不好直接得罪他罢了。“万伯或许与父亲说过了,忘记与我说了。”说到这卫初霁便把事情理顺了,随后反应过来:“那家伙没说实话。”卫初霁当初审的时候便没在意,没成想这人还给他留了一手,跟他耍心眼呢?“所以兄长大可不必在意此事,咱们家与雍王本就不能和谐相处,她不惦记你妹婿,她说不准惦记咱们家的银子。”现在,算是两样都盯上了。“那永康郡主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能行吗?”卫初霁对自己看人这方面还是有些信心的,那位郡主看起来脾气当真不好。他这妹妹,要真和人家对上,说不准还真玩不过人家。“兄长大可放心。”那位郡主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正要做些什么吃亏的还是雍王一家,皇帝陛下就等着揪他们家的错处呢。等到他们该倒台的时候,可就不是小事了。“很难放心,原本那几个暗卫呢?我还是叫阿爹再给你补一队暗卫为好。”他对自家妹妹身边有多少暗卫很是清楚,人少了就更清楚了。卫双舒能理解他的担心,但是选择回避暗卫的下落,那几个人被她派出去看管着章娘子,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必,这么多人呢,够用了。”她身边这些人够用了,但是兄长的顾虑也没错。永康郡主上辈子对她有强烈的杀意,几次三番在宫宴上为难不成,还派人到首辅后院来杀她,但是很不幸。裴不明的人把她派来的人都解决了,有那么一个闯到她院子的时候才断气,随后她才知道这事。她问过裴不明,那不是丞相的人。要么折子刚递上来就被章丞相给拦下了,那老东西想让他知道,他才能看见那些折子。即使有部分折子躲过章丞相的耳目送到了他手上,想做些什么也会被他给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