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舞会七点才开始,不过那儿有准备吃的,我们先去吃它一顿,到时才能尽情狂欢。&rdo;雨文一手操纵方向盘,一手按音响。
&ldo;好久不曾跳舞了。回想大学时那种疯狂的生活,跳舞跳到通宵达旦,夜游到天亮,真正的不识愁滋味。&rdo;若伶有感而发。
&ldo;可不是。人生最美好的四年,就像一片任你挥洒的天空,又像一朵诡谲的云,爱怎么流浪,就怎么流浪,想怎么变幻就怎么变幻,真是太诗意了。&rdo;
进了会场已是近六点半,人也来了大半以上,大都是提早来用餐的。雨文拉着若伶直往自助餐柜,拿了盘子,专心地挑选食物;若伶跟在雨文后面,或许是情绪的关系,怎么也挑不到对她胃口的菜,走了一半,盘子依旧是空的。突然,一块油炸品落在她的盘里,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ldo;试试看,酥炸鳕鱼,很好吃。&rdo;
她回头一看,一个带着微笑的男士正用一双诚恳的眼神看着她。
&ldo;谢谢。&rdo;她本能地回答。
取好食物,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开始吃起她们的晚餐。
吃了一会儿,雨文起身去端汤,若伶抬眼扫视会场,却瞧见刚刚为她夹鳕鱼的男士正盯着她看,她赶忙低头继续她盘中的食物。她不喜欢这样的邂逅,刻意得一点也不诗情画意。
舞会七点开始。撤走了刚刚的自助餐柜,场地更加宽敝。
由巨人公司董事长夫妇开舞,当音乐响起,两人相拥起舞时,整个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若伶此刻不但没有被这快乐的气氛感染,反而有种想哭的感觉;太久了,她真的几乎已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如今接触了,反而五味杂陈。
人永远是很情绪化的动物,是一种永远不自觉会被外在环境牵引的愚痴动物,就像她这两年,没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
男男女女双双对对地相拥起舞,雨文也被一位男士请去跳舞了,一缕孤单袭上心头,若伶转身走出会场,沿着通道走到后院一个小小的庭园。把自己隐身在花丛里,似乎唯有这一小方宁静的角落才是她的世界;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刻。
&ldo;为什么到这里来?&rdo;
一个声音猛然惊醒了她宁静的心湖。
&ldo;对不起,吓到你了。&rdo;一双清澈的明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ldo;是你!?&rdo;若伶惊讶地看着他。
&ldo;我叫许柏元,言午许,松柏的柏,一元两元的元。&rdo;
&ldo;我对你的名字不感兴趣,你不用介绍这么多。&rdo;若伶对这不速之客有几分不悦。
他不理睬她的不悦,自顾走近她。&ldo;有没有兴趣没关系,自我介绍是尊重和善意。&rdo;
&ldo;你为什么跟踪我?&rdo;若伶冷冷地说。
&ldo;你的脸上写着&lso;不快乐&rso;三个字,所以我关心你。&rdo;这个叫许柏元的随手摘了一朵大红花递到她面前。&ldo;希望你今晚能像它一样的心花灿烂。&rdo;
若伶抬眼看他,又是那双诚恳得令人难以拒绝的眼神。
若伶伸手接过花朵。&ldo;谢谢你。&rdo;嘴角难得地掀起一丝微笑。
&ldo;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你跳支舞?&rdo;许柏元依旧用那动人的眼神望她。
若伶看他一眼,随即移动脚步,进入会场。
他轻轻揽着她,默默地跳了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