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月光轻柔的撒进尼普尔城的监牢,透过石窗照在一位老者身上,他在迷迷糊糊中,听见安静的牢房外传出一阵脚步声。破旧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狱卒将头伸了进来。
“老家伙,肯尼领主要见你。”一个瘦脸猴腮的狱卒揉着眼说道。
老人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狱卒带着他出了监牢,一个背影落印在月光下,显得高大而挺拔。老人的目光落到那人肩膀上,肯尼转过身,看着背脊佝偻的老人,冲他笑了笑。。。。。
白昼来临时,又一场大雪降临尼普尔城,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暴风并没有参与进来。
肯尼站在议事大殿外,看着漫天纷飞的雪绒,他紧了紧身上的黑貂披风,眺望着远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妻子模样。
也是这样一个下着雪的寒冬,他站在卡尔塔城的王殿外,看着飞雪中的卡尔塔城,远处的街道车水马龙,人们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停止劳作,就像父亲所说的那样,耕耘越多收获便会越多,反之亦然。
这时,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肯尼低下头,轻轻握住那双手。妮娜踮起脚轻轻在他耳边说,亲爱的,我想,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一抹不加掩饰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妻子,惊喜和诧异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他反复问妻子,真的吗,我们有孩子了?
妮娜微微颔首,不停的点头。他将手从妮娜的肩膀轻轻移向她的肚子,一丝温热萦绕在他刚毅的眼眶中,久久未能散去。。。。。
“寒冬?”一个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转过头,看着一头雪白的艾伦。“冰雹。”他回复暗语。
“怎么了?”艾伦看着满脸愁绪的肯尼,“你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他开始来回踱步,“让我猜猜,你刚刚一定在想你的妻子,对吗?”
“料事如神。”肯尼笑了笑回答。
“你和我分享过那个故事,夜宿雪原那天。有兴趣接着说吗?”艾伦兴致勃勃的问道。
“现在恐怕不行。”肯尼婉言拒绝,“发生什么事了?”
“噢——”,艾伦发出一声长叹,“差点忘了,昨晚宴会结束后,你去过监牢吗?”
“没有,怎么了?”
“刚刚我去了监牢,本想审讯昨天袭击你的老管家,本想着,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关于巴顿的消息,可监牢的狱卒说,昨晚你去了监牢,并带走了那个老家伙。。。。。”艾伦解释道。
“什么?”肯尼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昨晚去监牢,假扮我,带走了那个老管家?”
“是的。”艾伦叹了口气,“看来,引发我们信任危机的家伙,和那个老管家有密切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巴顿应该已经收到我们发动政变的消息,正在回来的途中。。。。。”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又或者他们没有关系,只是发现彼此有相同的敌人,所以统一了战线。。。。。总之,我们得作好应对巴顿的准备,他随时可能回尼普尔城。”
“确实,他手里还有一千多名近卫军。”肯尼担忧道。
“不仅如此,如果他比我们想的聪明,此刻应该先联系尼普尔的贵族,那些家伙手中有不少效忠他们的骑士,倘若那群人联合起来,实力不容小觑。”艾伦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