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静谧的四周在经历过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的杀戮后,出现近乎凝固的死寂,可现在,却刮起了无来由的风。
既不是北风。也不是南风,不是东风,更不是西风。
尝试过生死逃亡的猛虎佣兵团们,当真是草木皆兵,突然出现的风,便将他们下的不轻。有人就惊呼道:“风?是风,难道是三足乌又来了?”
“三足乌巨翅扇起的风总得有个方向。可现在的风向,根本就像是在打转。”第三位野狼佣兵团的人疑惑地说道。
“风向,好像是……围绕着……纪烽!”彪虎的话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纪烽身上。
风怎么会围绕着人?
梁广有些诧异地看着纪烽,但手里的原灵却没有落下。生怕纪烽不按套路出牌地突然袭击,但也没有鲁莽地主动攻击,因为他也拿捏不准纪烽到底在做什么。
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他又怎么会拿生命开玩笑呢?
既然风不是三足乌的巨翅造成的,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那些抱着纪烽的猛虎佣兵团的十人,双手抱着膀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纪烽,那戏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试问,在雄猫面前,一只垂死的老鼠,如何能逆天而逃呢?
当然啦!
梁广就是那只雄猫,霸气非常,中期灵使的修为即便在烨城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而纪烽自然是那只垂死的老鼠,翻不起什么大浪。
风愈发的大,吹得纪烽的头发漫天飞舞,宛若临世的狂魔,释放着力压四方的恐怖气息。
“呵!”
看着那些人很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纪烽的嘴角不由地弯起了邪魅的弧度。
很多时候。
夜郎自大的性格往往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自持着自己有绝对的力量而肆无忌惮,等死亡站在面前时,又毫无意义的追悔。
眼前的人,就是如此,所以……他们悲惨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咦,难道是下雨了?怎么那么多的水?”猛虎佣兵团的人首先察觉到了异样,脸上不知何时已被沾湿。
彪虎也顺手抹了下脸,果然满脸的水,再看看那古怪的风,遂言道:“不是下雨,而是风里有好重的水汽。”
浓重的水汽,古怪的风向,梁广心头逐渐泛起一抹不安。
特别是在感觉到自然灵气的变化,那股不安则愈发的强劲。不顾其他,梁广将原灵依附于右手里的宝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纪烽靠近,修为上的差距是梁广敢前进的唯一理由,却不是肆无忌惮的绝对保证。
有问题!
猛虎佣兵团见野狼佣兵团的两人握起了兵器,他们也不由地将刀剑握于手里,紧张兮兮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梁广。
水汽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梁广的衣服很快便被水汽沾湿,但他的杀意更甚。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去死吧!”
再踏一步,梁广便进入了最佳攻击范围内。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狰狞,再不迟疑,手中的宝剑如同流星般向着纪烽的胸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