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司机叫这少年上来。是在于,这种久违的打抱不平的行为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但随后,颜一又猜想到另一种可能,有碰瓷的,自然会有伪善的。这半路杀出来的两个人,他们的来路,暂且不好说。背后未必不是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身处要位,男人时刻都是审慎警觉的,尤其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下。无论这少年是真的路见不平,还是受人指使来演一出戏,以达到接近他的目的。他都必须来面对,如果是前者,该感谢的就感谢。否则,男人也是不能轻易地放过算计他的人。
可现在,看到少年纯净的眼神,颜一又有些犹豫了。心想是不是自己把事情看得过于复杂了。但转念间,又恢复了冷静。世事无绝对,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少年被看得有些紧张,讷讷地开口说道:“先生,我只是恰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其实,不用道谢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少年说完话,就要打开车门,却被颜一的声音阻扰了他的动作。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少年扭过头,不明白这气势逼人的男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东西,但在男人的注视下,他还是乖乖地报出了答案。
“毛小胜,快满18了。”
“念书还是?”
“没有,很早就辍学了。打一些零工,勉强养活自己。”
“家里人还在吗?”颜一的问话很直接,按照少年的说法,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些可能性,这男人什么时候顾及过不相干的人的感受?当下就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没有,父母离异之后各自再婚了,抚养权就给了奶奶,奶奶前段时间……也走了……我如今算是个孤儿了吧,嘿嘿……可惜年纪大了,孤儿院也不可能再收留我。”少年说着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嘴角带笑,眼里却泄露出一抹哀伤。
正是少年不经意流露出的真情,令一直观察着他的颜一,对他的防备又降低了少许。一个会缅怀亲情的人,应该不至于有多难测。
“如果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你考虑一下。”颜一说完话,手指在身旁某个位置轻轻一动,少年那边的车门已经自动打开。
驾驶位上的司机迅速的将男人的名片朝后递过来。少年有些惶恐地接过名片,开口回道:“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顾不上看名片的内容,他就急着先要下车,由于过度紧张,下车的时候,脑袋敦实的撞到了车门上,却是不吭一声地匆匆忙忙就跑开了。直到渐渐走远之后,才伸出手揉着自己的脑袋。
这小子,有戏!颜一玩味地看着少年的背影。冷决地开口:“明天和交警大队联系一下。开车!”
“是,boss。”司机一脸崇拜,大将之才理应如此,在小事之上从不纠缠,不是惧怕或是不屑,而是有更直接妥善的方法去解决。能够假手于人的小事,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颜一的钱再多,也与旁人没半点关系。他岂是任人鱼肉之人。
而毛小胜,这个和牧兰芯邂逅过的少年,即将,再一次的靠近女人的世界。
一家隐蔽的酒店,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内,地上凌乱的衣物充分说明这里刚刚是怎样一场活色生香的场面。薄被里的男人裸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搂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女人,胳膊从女人的肩膀上朝前勾着,一下一下的继续抚弄着那处柔软,另一只手上刁着半截没抽完的烟。
“鑫哥,以后我们就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要一定得帮我,等我得到想要的一切,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女人媚笑着把头更深地拱进男人的臂弯。一只手不规则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
马鑫听了这话,吐出一口烟圈,先是侧身把烟放进烟灰缸,然后回身一手摸上了陈韵儿的脸,带着挑逗的意味,慢慢朝下滑去,当女人正准备闭上眼享受他的爱抚时,男人却出奇不意的加大了手劲,紧紧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女人顿时吓的瞳孔放大,花容失色。嘴里的话变得含糊不清。
“鑫哥…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好说。我哪里做错…了?”女人的眼泪飑了出来。当初分开之后,她主动找到马鑫,一是舍不得放弃一个曾经能为她喊打喊杀的男人,二来这男人凶狠残暴的一面,她是亲眼见过的。
内心来说,她其实是怕这个男人的。甚至,超越了对黎晋西的敬畏。就这么把男人抛弃了,她多少有所顾忌。于是生了要用金钱把男人禁锢住的心思。直到后面,黎晋西始终不与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当中,眼前的男人无疑成了她空虚匮乏的生活中最有效的兴奋剂。
男人嗤笑一声,慢慢松开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黎晋西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会亏待我?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的地位?真以为以你的条件可以坐上黎家少奶奶的位置?”
“知道了,我刚才只是一时兴奋,说错了话,鑫哥,你别生气了。”女人一只手不安分的来到了男人的身上,继续在上面煽风点火。偏过头轻咬着男人的耳朵,眼里的神色变的阴戾,全然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马鑫,连你也要开始侮辱我了吗?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陈韵儿,不是你们随意能玩弄的对象!
“你这骚货!”马鑫低吼一声,翻身把陈韵儿压在身下,大手覆上了她的丰盈,女人不一会就开始娇呼连连。大**被压的嘎吱嘎吱作响,两具纠缠的身躯,在白色的被单下剧烈的起伏。
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马鑫与陈韵儿会面之后,女人就迫不及待地主动把他扑到了**上,对于她的热情如火,他并不觉得多兴奋,但对于这样的主动,他也不会拒绝。当时他边扒着衣服边问陈韵儿,你不怕黎晋西知道你不是那个了?还是你和他已经那个了?女人给他的回答是,她有了一个更详尽的计划,不仅不用保持完璧之身,还可以找回黎晋西对她的感觉。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也不再多问,当即凶猛的对身下的女人开始进行活塞运动,既然她如此说了,他还多管什么?大战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女人在彻底的**之后,平复完情绪,才慢慢地道出她所谓的计划。
今天男人体力格外的好,每一次贯穿,都几乎用尽了全力,把女人弄的差点就要开口求饶。可她偏偏又爱极了这种临近于歇斯底里的刺激和快感。
马鑫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发疯,他在陈韵儿身上驰骋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牧兰芯这个女人。但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并不是她。烦闷之中,动作也越发勇猛起来。昨晚电梯门口的一面,让他一直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