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素雪焦急的说,又怕打扰了于氏,又怕睡在池子里不安全。
陆娇娘让她找个躺椅,铺上软垫,三人一起将于氏唤醒,扶了她出了池子,换上干净的衣服,用躺椅直接抬回房中。
“小姐,我跟去看看。你再回去泡着,当心风寒,等下我来接你。”三丫见娇娘贴身穿的小衣都湿了,外面批了个棉披风,头发都还湿着,怕她出去吹了风受了寒,拦着不让她去送。
娇娘也冻得不行,没有坚持。
“我在这等你,你再帮我拿身干净的小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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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没见林哥。”张均濡举着两瓶酒坛,兴冲冲的张钧泽房里。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张钧泽文绉绉的说着,从他弟弟手中夺过一坛酒,直接就破开封泥,深深闻了一口,“好酒。”
“啊,那是我孝敬林哥的。”张均濡慌忙中只抢了一坛放在身后。
“怎么,有了师傅不要大哥了。你小子还挺厉害的,从哪里找到这么好的秋露白。”
张均濡见林胜军不在大哥那,就抱着仅剩的一坛酒往外走。
“你将酒都给我,我就告诉你林胜军去哪了?”张均泽不怀好意的望着他弟弟手里的酒,“你可是要在他手下混两年,想不想知道你将来上司的桃色往事?将你手中的酒都给我,我就告诉你。”
张均濡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你想不想知道白天去的那于家庄子是谁家么?”
“好小子,你敢和我兜圈子。过来,过来,我们兄弟把酒夜谈。”
等两坛秋露白下了肚,张均濡知道了林胜军上一段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情史,张均泽知道了那于家庄子原来是大理寺少卿陆大人老婆的嫁妆。
秋露白入口香醇,后劲却十足。
张均濡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去听听林胜军的墙脚,心动身行,他没惊动其他人,独自从马棚中牵出马,翻身骑上,不一会,就到了于氏庄子外。
他偷偷摸到后院墙外,借着墙外的高树,使了个鸽子翻身,就轻巧的落入院中。
凭着白天的记忆,不一会就来到内院,在回廊上正好碰见于氏回房,四个婆子在前面抬着躺椅,一堆丫鬟跟在后面。
张均濡连忙翻身上了回廊躲起来,怕被人发现,他身子紧贴着廊上的瓦片。深秋露寒,微风一吹,张均濡酒醒了一大半,也没心思去听壁角。
想那林胜军,年纪轻轻就如此官位,父亲也对他多加赞赏,张均濡自知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哄哄外人还算可以,万万不能去他面前班门弄斧。
等于氏一大片人过去后,他也不翻身下来,就在回廊上面,弯着身子小心翼翼朝着相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