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先生觉得怪丢人的,想跑。鹿鸣却眼睛一亮,抓住秘书先生把他推到床前,然后眨巴着眼睛询问小oga,“要不要让这个人当你老公啊,他好像怪喜欢你的。”小o没想到会这样,他很想很想答应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就有些自卑,他这样儿的人,哪敢让这样的人接纳他啊?“还有半个小时民政局就关门了哦。”鹿鸣小声提醒。小o低下了头,手指死死抓住了床单。白帝风缓缓开口:“湛旬,带回去,领证。”秘书先生湛旬本能想要拒绝,但是看到小o低着头格外难过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涌出了无限怜惜。他就短短的纠结了一下子,就单膝跪地,轻声道:“我叫湛旬,是白先生的秘书,年薪60万,年终奖600万起步,月奖金30万起步,在市中心有两套房子,除了平时工作很忙以外,可以给你自由无忧的生活,你愿意做我的oga吗?”小o猛地抬起头,震惊的望着湛旬。他不敢置信,竟然真的会有人愿意跟他闪婚,把他从成为生育机器的噩耗里救出来。“谢谢,但是我……”有必要给小兔子立个家规“我们契合度应该很高,婚后……我们应该会幸福的。”湛旬轻声道,把手递到小o面前。幸福……之前,也有个alpha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就在小o还在磨叽的时候,白帝风突然一记手刀劈在小o后颈处,语气冷淡:“抱去结婚,下个月给你们办婚礼。”湛旬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走了。病房里瞬间空了。鹿鸣:“……”有这样儿的吗?然后,白帝风就脸色一变,露出柔软的笑意,把鹿鸣揽进了怀里,“咱们也去领证吧?”鹿鸣心脏一跳,可不敢!“我年龄还小呢,不着急。”“也是,你还没到可以领证的年龄呢。”法律规定,小o只有年满19岁以后才能领证。“等会儿去吃饭?想吃什么?”“火锅。”鹿鸣跟白帝风去吃了饭,白帝风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听说鹿鸣遇见意外在医院,有些不放心就带着湛旬过来了。知道他没事,自然还得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白帝风下手有点狠,湛旬跟他领证的时候,都没把人喊醒,现在还在车上昏睡着呢。湛旬家里只住了他自己,他不放心把人送回家,也不放心搁在医院里,这段时间,手下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小o的来历。所以,鹿鸣把他带回了家里。没想到。薄庄竟然带着薄星雨又来了,家里没人,他们也不站等,而是跪着,跪在白家的大门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身上已经汗湿了一片。薄庄还好,跪的还算直。但是薄星雨就不行了,他光裸着鲜血淋漓的上半身,匍匐在地上,好像晕死过去了。这是来给他交代来了。“鹿少爷,打扰了。”薄庄一开口,嗓音嘶哑的不行,仔细一看,他嘴唇都干裂了。鹿鸣让车停下来,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个老东西为了活着,还挺不要脸的。“来啊,把人给我抬下来。”鹿鸣嚷了一声。薄庄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是眼里闪过一道阴霾,暗暗在心里骂,早晚把你腺体剥咯。然而!在他看到被保镖抱下来的人的脸时,他身躯顿时绷的死紧,这个小o他知道,前几天,他刚下令把他抓起来。给薄家的大姑父换腺体。薄家那位大姑父的腺体在出去玩的时候,被人意外刺伤了,但因为他的血型比较特殊,普通腺体很难匹配上。巧的是,这个小o曾经签署过器官捐献协议,而且血型条件都对得上,所以他就让人把这个小o给找了过来。这个小o现在应该在手术室上给那位大姑父换腺体,而不是在这。难道……他暗中做的那些事儿,被白帝风知道了?一时间,冷汗爬了薄庄一身。“鹿少爷,我携犬子来向您验伤。”薄庄还是很能忍的,姿态放的很低。鹿鸣却压根不接他这茬:“这点伤算什么?他之前还想撞死我呢,跪着吧。”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进别墅去了。薄庄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硬是深呼吸了半天,才把气哆嗦的身体平复下来。鹿鸣老早就让佣人收拾了间房出来,把小o放进去后,他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声音开的贼大,大老远的就传进了薄庄的耳朵里。鹿鸣没再出来。一直到晚上九点钟,白帝风带着湛旬回来了。看到跪在门口的薄庄跟薄星雨,白帝风没什么反应,都是湛旬惊了一下。薄初霁可是白帝风手里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只要把薄初霁推到薄家家主的位置,白帝风就能稳稳的坐上白家的家主之位。毕竟,白家的家主之位争夺,可比薄家难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白帝风竟然会这么对薄初霁的家人,地狱游轮上的事他略有耳闻,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如此。“先生,薄……”白帝风只睨了他一眼,湛旬就闭了嘴。“白先生,我……”薄庄嗓音有一丝丝的颤抖。白帝风踱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像是打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薄星雨也是稀有血型吧?”虽是问句,却让薄庄心脏骤然一凉,他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白帝风冰冷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时,一瞬间就明白了白帝风的意思。“白先生,星雨打小就喜欢你,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你真的……”“送去吧,别让薄家的大姑父死了。”白帝风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就抬步进了别墅。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晕,落在白帝风颀长笔直的背影上,却只附着了一层冷冽无情。薄庄转头,看着满身鲜血淋漓的薄星雨,眼里浮上来的,是浓浓的悲哀。这是他的孩子啊,他宠到大的oga,他怎么舍得送他去死?薄庄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他缓缓站了起来。腿弯传来尖锐的疼痛,紧接着,蚀骨的麻痒传遍两条大腿,他站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僵白着脸,把晕死过去的薄星雨抱起来,一步一步朝他们家的方向走去。……白帝风听着《猫抓老鼠》那欢快的背景音,想象着鹿鸣会以什么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满怀期待的迈进客厅。目光搜寻了一圈,却没找到鹿鸣的影子。他提早便准备好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席晋原本带笑放松的脸立马严肃起来,规规矩矩的道了一声:“先生,您回来了。”“人呢?”白帝风心情不爽。他都提前给鹿鸣发信息说他回来了,结果不来迎接他也就算了,还藏在房间里不出来。他有必要给小兔子立个家规。“在那位客人屋里呢,我去把鹿少爷喊下来?”“不用,去忙你的。”“是。”湛旬眼巴巴的看着席晋离开,他有点小小的着急,但是也知道,白帝风把他带过来,不只是为了接新婚妻子回家。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白帝风去了书房。十点。湛旬终于解放了,赶紧溜出来找席晋,问那个客人住在哪个房间。席晋当时正在洗漱,闻言让人带湛旬去。结果,两颗亮闪闪的喜糖放在席晋手边儿,湛旬拍拍他的肩,感叹一声:“请你吃喜糖,下个月办酒,记得来哈。”幸好,他还有理智席晋立马扭头瞅他,有点震惊:“你不是谈了二十个oga都崩了吗?谁那么眼瞎看上你?”湛旬立马不开心了:“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