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也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就坦然进去了。
“你好,我找…”
深酒的话,在看到沙发上那个女人的脸时,戛然而止。
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深酒没有抓住。
“怎么是你?”沙发上的女人讶异到失态,她局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傅深酒将女人的小动作一一捕捉,在同时放下手中的包包。
然后,深酒背对着她,在开水缓缓注入杯子里的时候,她问,“记者小姐,你等多久了?”
模棱两可的问话,只为试探。
女记者看着傅深酒高挑玲珑的背影,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可怕。
于是,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很是吞吐,“薄太太,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天雇佣我的人是你,我当时只想着完成任务,没有顾忌到那么多,我…我真不是故意。”
雇佣?
昨天对她无礼相逼的女记者出现在薄书砚的套房,说是被雇佣?
傅深酒垂下长睫,看着杯中荡漾的水,兀自轻笑了声。
女记者被吓得跌坐回沙发里,“薄太太,我只是个实习生,工资太低了,我一时迷了心窍说了那些话…”
语无伦次。
傅深酒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女记者”面前,温声打断她,“请喝水。”
“女记者”抿紧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傅深酒看着她那个样子,反而有一种伤害了对方的错觉。
这种感觉,可不怎么好。
“薄太太,水我就不喝了,钱我也不要了,只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原谅我一次。”“女记者”又站了起来。
傅深酒粲然一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你看看我,居然忘了这事儿。不好意思啊,我当时答应给你多少钱来着?”
“三万。”女记者说完才恍觉失言,急忙摆手,“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傅深酒起身,拿过包包,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然后撕了张便签写了密码,这才将其一起递给女记者。
“身上没有现金,但这张卡里大概有三万块。”
傅深酒灼灼地盯着对方,“你收下。”
女记者一怔,就木木然地伸出手来,接了过去。
等她想起要拒绝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理由。
傅深酒将女记者送到电梯口以后,依旧回了套房。
刚才她就仔细打量过了,薄书砚或者闫修都不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薄书砚专程叫她过来,不过是来付账的?
挺…荒谬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电梯口口蓦然传来声音。
深酒起身、迎向门口。
她知道,那是谁回来了。
---题外话---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