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忍着剧烈地头痛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将眼皮掀了一条缝儿,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在医院,而且貌似在高级单人病房。
病房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
深酒摁着眉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和明宋一时忘情,自己竟然喝了足有一罐啤酒。
她是喝一口酒都会想要吐的人,别说是一罐酒。
不吐得进医院,那才是怪事偿。
压着胸口,深酒忍着喉咙的刺痛感咳了两声,想要下床去拿手机,打电话给明宋。
她没找到鞋子,就那么赤着脚下了地。
在病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包包,她干脆直接往门外走。
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门把手自己转动了,紧接着,门从外面推开。
深酒忙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时将她笼罩,深酒眯着眼睛去仰看来人。
是……薄书砚。
“薄先生,你不是在出差吗?”她这会儿意识倒清醒。
薄书砚的视线落在她赤着的双脚上,抬步进门的同时单手勾住她的腰,直接将她给扔回了床上。
深酒愕然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被咯疼的臀,闷着不做声。
薄书砚寡沉着一张脸,她可不想主动招惹他。
“刚醒,就又想着要去哪儿?还没闹够?”薄书砚脱掉西服外套,并不看她,嗓音沉沉。
深酒也大概知道昨晚是薄书砚送自己来的医院,所以象征性地说了些感谢的话后,问出来的问题就全是关于明宋的。
她是真的很担心明宋,她对明宋脸上的青紫伤痕记忆犹新。
“薄先生,我想去看看宋宋。”深酒撑着身体下床,毫不自知地仍赤着一双脚。
薄书砚拧眉,想起傅深酒昨晚吐得天翻地覆的可怜模样,突然就冒了火气。
“先把自己管好!”薄书砚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棉拖,扔在深酒脚边,“穿上。”
默了下又指了指一旁的衣柜,“换洗衣物在柜子里。”
深酒乖顺地朝他一笑,穿了拖鞋去开柜子。
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的轻薄毛衫,还有一件风衣,还有一件…黑色小内。是她的风格,且全都是崭新的。
深酒淡定地将衣服全拢进怀里,进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等她再出来,餐桌上摆了好多餐盒。
薄书砚拉开餐桌旁的一把椅子,示意傅深酒过去坐。
“……”深酒抿抿唇,坐到他身边。
薄书砚沉默着打开装着清淡素食的餐盒,一一摆好,餐盒与餐盒之间间隔的距离几乎完全相等。
深酒端起温热的牛奶灌了一口,忍不住小声问他,“薄先生,你不会是***座吧?”
薄书砚将一碗小米粥推到她面前,薄书砚拿眼眯她。
刚好他余怒未消,却找不到由头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