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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很好，我们本来就想从警察的角度出发。不过，首先要搞清‐‐詹米尼先生对海伦有怎么样的权利?我指的是在她的婚姻大事的决策问题上。他有权阻止吗?&rdo;

&ldo;从法律上讲，大概没有。如果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但他可以给出建议，而他是根据个人的过往背景给出的建议。他可以加以劝阻‐‐通过对她、我们俩，还有其他人发出警告的方式。我们的身世背景、家庭情况他都清楚……&rdo;

&ldo;为了封住他的嘴。这足以构成动机了。事实上，这比实际的权力更有说服力。&rdo;

&ldo;有人是这样想的。&rdo;吉尔斯冷冷地赞同道。

&ldo;非常好。接下来，我们梳理一下案发的全部过程。&rdo;他像个热切兴奋的孩子似的，在长椅上笨拙地换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坐姿，&ldo;判断真假‐‐这是警察必须得做的。让我来判断，必须得判断出来。&rdo;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切要从克洛斯警官说起。他在餐厅吃过午饭后，就开始了例行巡逻。一切如常，直到他在五点钟的时候打来电话，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的尸体在那个废弃的工厂被发现。

&ldo;我们所知道的下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就是我去办公室，和詹米尼叔叔见面……&rdo;

詹米尼先生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因为他有话要和他们谈‐‐和吉尔斯和鲁伯特，而且是分开谈。&ldo;他和我约在两点半，和鲁伯特约在四点。他不想在家谈，是因为有可能海伦在‐‐她仍然跟他住在一起。我和鲁伯特住在一起，从我们的公寓到办公室大约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反正事情是这样的。追求海伦的第三个人出现了，老人不喜欢他。这家伙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知道，或者大概猜到了，而他并不乐意让海伦与他交往。他觉得她昏了头，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管怎么说，他暗地里是希望把海伦交给我或者鲁伯特，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的想法是先把事情和我们俩交代清楚，在采取进一步行动前，问问我们俩对她是否有意思。你知道，谈话很平和‐‐只是家人之间的谈话罢了。&rdo;

&ldo;好的，那么，两点半的时候，你一个人去见他了?&rdo;

&ldo;嗯。鲁伯特留在公寓里。老先生和我的谈话气氛很友好，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了‐‐&rdo;

&ldo;他没告诉你另一个人是谁吗?&rdo;

&ldo;没有，他没告诉我。&rdo;吉尔斯说。

&ldo;好吧，没关系，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推理出来。然后呢?&rdo;

&ldo;然后，三点半的时候，我离开了，那时他还好好的。不要怀疑，因为他的确好好的。我离开后，他给鲁伯特打了电话‐‐直到四点，他打电话报警求救。&rdo;

&ldo;好的。然后呢?&rdo;

&ldo;然后，我就开车回家了。我停好车，走向公寓的前门，刚转过弯，就看到鲁伯特从楼梯上跑下来，没戴帽子，手里拿着雨衣。外面下着雨，可他似乎是在匆忙之中随手抓起了雨衣。他冲进他的车里，一溜烟儿地开走了。&rdo;

&ldo;为什么这么着急?他们不是约在四点吗?&rdo;

&ldo;据他说，詹米尼叔叔刚刚给他打了电话‐‐&rdo;

&ldo;请复述他们的原话。&rdo;

&ldo;好的。&rdo;他答应道，&ldo;&lso;你出门了吗?&rso;鲁伯特说：&lso;正要出门，吉尔斯还和您在一起吗?&rso;詹米尼叔叔说：&lso;没有，三点半的时候他就走了。&rso;之后他只是说&lso;谈得很愉快&rso;一类的话。然后，突然间，他停下来，说道：&lso;又来了。我可不喜欢这一手，鲁伯特。窗户外面似乎发生了些有趣的事。&rso;&rdo;

&ldo;五十英尺高的地方?&rdo;

&ldo;嗯，他就是这么说的。之后，他又说，&lso;快点过来，鲁伯特。有点儿不对劲儿。&rso;所以，鲁伯特才会连雨衣都来不及穿，匆忙赶了过去。&rdo;

&ldo;也没有时间打电话报警吗?‐‐警局就在你叔叔办公室的对面啊。&rdo;

&ldo;若照我说，谁也不会想到报警的，您说呢?&rdo;吉尔斯说，&ldo;他说他根本没想到要报警。&rdo;

老人仔细思考着，语气平淡地说道：&ldo;小伙子，对你来说，很方便啊!因为如果你在公寓外看到了鲁伯特，那么你肯定无法跨越十五分钟的车程，赶回办公室，杀害你叔叔‐‐对吗?&rdo;

&ldo;如果我看到了鲁伯特，&rdo;吉尔斯说，&ldo;警察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用担心!他们想，如果我早前注意到了他停车的地点，也大致可以推理出他是跑下楼的‐‐他做什么事都是跑去跑回的。其实，这个不在场证明可以是伪造的。可是有那件雨衣。&rdo;

&ldo;你不可能猜到，在这样的天气里，他没有穿雨衣。我想这就能排除了你的嫌疑。&rdo;

&ldo;还有鲁伯特。因为我在公寓外面看到他了，所以他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英里外的办公室，杀害詹米尼叔叔。&rdo;

&ldo;你叔叔是在鲁伯特赶到以后才断气的。&rdo;

&ldo;话是没错，可在那之前，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他是这样对鲁伯特说的。&rdo;

&ldo;关于这点，我们只有鲁伯特一个人的证言。&rdo;老人说道。之后，他改变了话题，&ldo;那么事发当时‐‐海伦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