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莲池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霍龙标一家无关。二位闯入我飞云堡中,伤人无数,打死我爱兽,哪有就这样两手空空离开的道理?”
战天伦道:“那你想怎样?”
骆莲池笑道:“二位,你们若能胜得了我,我马上让你们走,绝不纠缠二位。你们若胜不了我,哼,那可对不起了,我要你们付出闯我飞云堡的代价。”其实,骆莲池本不是这样一个讲理的人,只是霍通惨死的场面对他刺激很大,他觉得对不起义哥,这才找借口为爱侄报仇。
战天伦大怒,抽出龙蛇判官双笔便要动手。
段鸿羽怕万刃山与飞云堡结下大仇,上前拦住战天伦道:“战寨主,是我打死了骆堡主爱兽,还是让小弟陪骆堡主走上两趟。”一个“飞鸟投林”落到骆莲池面前。
骆莲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对虎指戴在手上。他原本是用双钩,自从得了狮虎兽后,他潜心学习了这猛兽的诸多打斗之技,这才将武器换成了一对虎指。这虎指像手套般戴在手上,在手背上伸出四只如虎指般的利刀,它虽不及普通兵器长,但极其灵活,实是上等利器。
骆莲池想了一下,将左手虎指取下道:“你打了大半天,我这样以逸待劳,太不公平,我只用右手与你对招就是。”他更不怠慢,道声:“得罪。”右手向前一递,直取段鸿羽左目。他臂力过人,出手如电,眨眼间已攻至段鸿羽眼前。
段鸿羽倒吸一口冷气,暗道:“骆莲池不愧为飞云堡的堡主,武功比霍龙标、李云轻、易飞升这些人可强得多了。”他头向后一仰,躲开这致命一击。
骆莲池一招走空,忽地指向下走,竟直捅段鸿羽稍稍隆起的腹部。
段鸿羽不敢大意,银笛下沉,用力向上一端,哪知骆莲池此招为虚,身形一纵,一个“恶虎掏心”竟指向段鸿羽双腿。
段鸿羽脚一弹地,飞起一丈多高,让开这一招。
骆莲池早料到段鸿羽会用此招,左手一拄地站起身来,一招“举火烧天”指向段鸿羽双脚。
段鸿羽身悬半空,无处借力,只得来个空中劈腿让开这一招。骆莲池并未收招,段鸿羽身体下沉,还是要中招。
情急之下,段鸿羽银笛下落,只听“波”的一声,银笛正打在虎指的第二指尖上。银笛受力,向上一弹,段鸿羽翻身向后跃去。他快,骆莲池更快,眨眼之间,身形便已飞至段鸿羽后心。
段鸿羽听到身后有风声,知道对手指到,他见前面是一石柱,手一扒柱,一下蹿到柱子另一面。只听“叭”的一声,骆莲池的虎指在石柱上刺出了一个碗深的大坑。石柱经这一击,晃了三晃,整个大厅似乎都要崩塌下来。两人在柱上飞旋着斗了数十招,也没能分出上下。那骆莲池单手使指,招招刺向段鸿羽要害,段鸿羽左躲右闪,用尽浑身解数才未被他伤到。骆莲池越攻越猛,段鸿羽已无法在柱上藏身,便顺柱一滑,从柱上下来。骆莲池双腿卷柱,也从另一侧滑下。
段鸿羽不等对手再起招,银笛伴风而起,一连十二招,直指骆莲池身前十二处要穴。
骆莲池一呆,虎指一阵乱扫,将银笛拔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段鸿羽这十二招竟全是虚招,他真正用来伤敌的竟是从笛孔中射出的一道真气。等骆莲池感觉到时,已是为时已晚,他手臂一麻,虎指落在地上。骆莲池纵横江湖多年,几乎是从未败过,没想到今日一败,竟是败在这样一个晚辈手上。他自以为武功高强,坚持用一只手与段鸿羽过招,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骆莲池仰天长叹一声,连道:“罢了,罢了。”
段鸿羽一抱拳道:“骆堡主,你单手使指,武功下降了不只一半,其实这并不能算作是输。”
骆莲池笑道:“多谢少侠,今日之战倒使我这底之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向四外一抱拳道:“飞云堡人听着,我骆莲池艺业不精,现在决定退出武林,金盆洗手。各位都另投它处吧!我们若是有缘,定能再聚。”说罢,转身便走。
骆莲池待飞云堡的人亲如兄弟,谁都舍不得他走。众人一齐跪倒,不让他离开。
骆莲池怒道:“你们想做什么,难道想陷我于不义吗?”推开众人,向外便闯。
战天伦和段鸿羽忙上前阻拦。战天伦道:“骆堡主,一战之败,不至于此。”
骆莲池仰天叹道:“我身为堡主,今日得此惨败,还有何脸面再见绿林同道?”推开战天伦和段鸿羽,飞也似地出堡而去。
段鸿羽道:“真没想到此人性格竟是如此豪烈。”
战天伦道:“他若真能退出江湖也许是件好事,只怕他想退却退不掉呀。”
飞云堡的人把怒火都发泄到了战天伦和段鸿羽的身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段鸿羽和战天伦也不与他们纠缠,带上肖庆尸体,各施绝技闯出飞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