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英不无忧虑地道:“这里到处是山,我们可怎么出去呀!如果今天夜里逃不出去,等天一亮更危险了!”
段鸿羽道:“我们就这样往外逃,根本就是自入虎口,与其白白送死,倒不如直入虎穴,搅它个天翻地覆。”
上官虹英奇道:“你说我们进到七绝岭去?”
段鸿羽道:“不错!黄天略率大队人马下山,寨内防守肯定空虚,我们到山寨里去,一定大有可为!”
上官虹英道:“七绝岭人马众多,凭我们两人,只要进去了,根本没有出来的可能!”
段鸿羽道:“不然!黄天略下山时能带的高手基本都带出来了。以我的推算,此时寨中恐怕只剩下一个黄天赐了。黄天赐武功太低,和野兔子是一个级别的,凭我们两人,打败他不在话下。只要我们能拿住此人,便是陷在七绝岭黄天略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上官虹英一听段鸿羽言之有理,也点头赞许。两人顾不得休息,偷偷向七绝岭摸来!
两人轻功都是绝顶,不久便来到七绝岭前。段鸿羽见山前戒备森严,轻声道:“这里防守太过严密,我们还是另走别路!”
上官虹英道:“我知道在山侧有一处陡崖,防守甚松,倒是上山的好通道。”
两人来到陡崖前,果见上面几乎没有防守。段鸿羽奇道:“你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个薄弱环节,为何不派高手进山偷袭?”
上官虹英道:“这样陡的山崖只有高手才能进入,林中笑有伤不能出战,除了他还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呀!要是被困在七绝岭上,什么都完了。不过现在七绝岭的高手都下山了,我们倒不怕了!”
这陡崖高约数丈,几乎是平直而下的。两人谁都没有上去的把握,便先在崖下歇息了一柱香的工夫。
上官虹英轻功比段鸿羽高,轻声道:“我先上去!”说罢,身形一起,曼妙的身姿如嫦娥奔月般向上掠去。眼见到了崖顶,可她气力已竭,猛地向下坠去。
段鸿羽早有准备,张开双臂,做好了接人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虹英扯下衣带,玉腕一甩,那衣带如一条白蛇般死死缠在崖顶一棵松树上,她用力一拉衣带,便如一只蝴蝶般轻轻落到崖顶之上。
段鸿羽长舒了一口气,双脚在地上一点,纵身向崖顶跃来。他轻功不如上官虹英,在崖顶丈许远的地方便猛地向下坠去。段鸿羽毫不慌乱,用脚一踩石壁,想借力升到崖顶,可他万没想到的是,那石壁不但光滑如镜,而且溜滑如油。他不蹬还好,这一蹬过后,猛地跌倒在崖壁上,接着便如炮弹般向下坠去。他此时连挥衣带的机会都没有了,望着身下数丈高的石地,直把段鸿羽惊出一身冷汗,暗道:“不好!我命休矣!”
便在这时,上官虹英的衣带如一道彩虹般出现在他眼前。
段鸿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伸手握住衣带,用力一拉跃到崖顶。这时他才看清上官虹英是双脚勾住松枝,用“倒挂金钟”的身法才够到他的。
段鸿羽向下一望,只见下面黑谷幽幽,刚才身边的虎躯巨石,现在看来已如家猫般大小,这才知道此崖的怪异,实际高度要比目测高出许多。他把衣带还给上官虹英。上官虹英重新束好。
两人小心翼翼地躲过暗哨来到七绝岭的主峰问天峰上。若在往常,凭七绝岭防守之严密,他们根本进不来,只因现在大队兵马都下山去了,才被两人如此轻易进入。
来到聚义厅前,只见这里灯火通明。段鸿羽不解地道:“这么晚了还有人,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上官虹英道:“山下敌情不明,他们要随时下山增援。”
两人悄声来到窗前,点破窗纸一瞧,只见厅内坐的三人正是黄天赐、虎头光棍和关猛。段鸿羽低声道:“我原以为高手都下山了,没想到还有虎头光棍呢!可是大为不妙!”
上官虹英道:“凭我们两人还怕斗不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