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那位让他这么做,以此夺得那边的信任,付泽成又怎么会……”
“强词夺理!”老者勃然大怒道:“你敢说他付泽成就一点私心没有?!”
“我不否认他有私心。”相比于刚刚单伟民那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此时的他面容要显得冷淡很多。“但若不是早就设好了局,又等着我们这一帮子人钻进去,又怎么对得起那位当年的煞费苦心。”单伟民嘲讽道。“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那位手里的棋,想用谁,想舍谁,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老者神情算不上好。
单伟民看在眼里,顿了顿才垂下眼,声音低沉道:“我知道这么多年,都是首长您在保我,器重我,若不是你,我是几条命也不够送的。”
单伟民低着头为老者重新冲泡了一杯热茶,氤氲的一小团热气袅袅伏在茶水面上。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知道自己在护着谁,我从不曾忘记那位的提携,也牢记自己身上的职责以及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
老者脸色稍霁。
单伟民将茶递在了老者的眼前,老者看了一眼到底是接过了单伟民递过来的茶。
单伟民微垂着眼,声音低哑。“当年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泽成送死,但现在,他仅剩的骨血,不能在毁在那些人的手里。”
一时间室内再次静默下来。
良久老者才叹道:“罢了,该怎么做,该怎么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见单伟民沉默,缓慢的放下茶杯并站起了身,手杖一下下拄在着地板上,沉闷的咚咚声让室内越加显得寂寥。“树欲静而风不止。”
老者微眯着眼,背对着单伟民的方向道:“你既然有了决定,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这件事由你全权处理。还有,关于……”
窗外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刮在窗户上,明亮的屋内,单伟民似乎再向老者汇报着什么,直到老者摆了摆手,单伟民才止住了话,打算离开。
可就在他打算开门时,站在他后面的老者再次的开了口。“伟民。”
单伟民站定,他转过身。
老者看了他半响才道:“路上小心。”
“是。”
单伟民离开时,老者站在窗前好一会儿也没有离开。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空挡的书房内响起老者的叹息声。
而书房外,走在阴影中的单伟民面容冷肃,眸中似裹着一片厉芒,锐利慑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有点事,耽误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