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厮嗤笑一声,道:“阿离先生,你不是大燕公主府的家奴吗?怎么还留在这建康城,莫不是攀上了大晋太子这根高枝,就不回去了?”
看来这冷清泉还是原样,是铁了心要刁难她,既然如此,那她也就破罐子破摔好了,这些日子来过的憋屈死了。
“呵呵,当然不是,不过冷先生如此关注我,我倒是惶恐不已。这话说的颇有点醋味,难道冷先生是个断袖,喜欢我?”
恶心死你!这话要是对泽兄说,泽兄肯定内心不爽很久,但冷清泉倒不是泽兄那种人,他的脸皮也很厚。
他讥笑道:“你倒真是不拘小节啊,当日投怀送抱也就算了,今日又语出轻佻,莫非是厌倦了司马泽那厮的冷淡,也是,那厮性格冷得很,人又闷,你厌倦了倒也不足为奇,怪不得当日你留我一命,原来是对我存了这种龌蹉的心思。”
现在阿离非常后悔,当时不应该听凤羽的话,她应该利索的宰了这厮!
阿离本想羞辱这厮,没想到被这厮羞辱成这样,当下她面红耳赤,窘迫交加,怒道:“我不是断袖!你休要污蔑我!!我对你才没有那种心思呢!”
而她与泽兄之间的关系又岂是冷清泉能知道的,两人可是宿敌。
冷清泉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阿离竖起耳朵听,宴澄他们似乎进了这家客栈,正着急之时,就听那冷清泉慢悠悠的说:“看来你是被人追杀了,当日你不是非常足智多谋的吗?今日怎么如此窘迫?”
阿离冷笑,道:“今日冷先生也不是一样,慕容仁兵败如山倒,恐怕作为幕僚的冷先生也无所依托了,不然怎么会流落到大晋呢?唉,可惜了,慕容仁帐下第一高手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冷清泉笑了笑,眼神却愈发的冷,气的一掌打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只听得“哐”的一声被敲响了,桌上的菜盘乒乒乓乓撞击出声。
啧啧,都如此落魄了,居然还舍得点一大桌子的菜,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舍得一掌把一大桌子的菜给毁了!
阿离笑得不伦不类的:“呵呵,小伙子力气不小,脾气更大啊。你的衣食父母慕容仁都死了,你还如此挥霍,唉!过些日子,你没钱了是不是要吃土啊?”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响,纷纷觉得奇怪的很,但一时却没人敢上来。
宴澄眼珠子一转,奇道:好大的动静,该不会是那只偷听人话的老鼠发出的吧?应该不会,若真是他,他恐怕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恨不得不让我们发现,那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我们去。其中恐怕有诈。
这么一想,他们几人倒是也没上来。
冷清泉压抑住怒火,讥讽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那司马泽呢?怎么不罩你了?难不成他不喜欢你了?”
阿离陪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老是提他,你不想他怎么会提他?难不成你就是好那一口?龌蹉委琐,我说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委琐想法,原来是这样。”
“牙尖嘴利!”冷清泉咬牙道,“你就不怕我打开门让杀你的人进来?”
“你说吧。”阿离此刻也心累了,逃来逃去,逃不过的。落在五毒教手里也未必会死,说不定还能得以窥见毒公子的真实相貌。传闻毒公子特别低调,平时总是戴着鬼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