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雅不理他,从座位上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
马霆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左右,左雅再也按捺不住了,猛然地回过身,气冲冲地看着马霆说:“你到底还要跟多久?你想干嘛?”
马霆不以为然地表情看着她说:“马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我不能走?”
左雅很抓狂,沉寂已久的情绪彻底被他给激发出来了,心情变得极为浮躁。
“你到底想干嘛?”左雅说:“整个M国那么大,我就不相信你会一个人无缘无故跑到这个地方吃饭,闲逛。你根本就是有目的,有计划地出现在这里,你到底要什么,你想做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这种泡沫行为只有肥皂剧中才会出现。
马霆笑得很诡异,步步逼近左雅,左雅向后倒退两步。
“我想干什么?”马霆说:“你觉得你会不会猜到?”
左雅害怕急了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莫非是威胁,要她……
左雅不敢再往下胡思乱想,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往餐厅的方向狂奔——
她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接触所有和K港有关系的人。
左雅边跑边回头,马霆双手插在裤兜里面,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仿佛在看别人演猴戏一般。
左雅回到店里,一切如常,马霆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
直至收工以后,他都没有出现。
molly带着店里的几个小妹为左雅在附近的一家地下酒吧办欢送会,胖女人要赶着回去煮饭,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同行。
这是左雅第二次踏入这个地方,上一次过来还是两年前,当时是老板的生日。
左雅对这里记忆深刻,里面仿佛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混杂着形形色色的香水,还有男男女女的汗臭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十分不舒服。
今天是molly为左雅办的欢送会,说什么也要给面子前来,再不喜欢这个地方,也要配合他们,不要扫别人的兴是左雅做人的宗旨。
这个位置就在舞台中央的侧下方,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跳皮鞭舞,酒吧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大家交流必须要嘴贴耳,尽量把声音调到最大声贝,才确保对方能够听见。
Molly喝大了,开始站在舞台的下方扭动身子。
在molly的带头下,很快舞台的下方挤满了人群,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左雅喝了两杯洋酒,脑袋重重的,她坐在圆形椅子的中央,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左雅,我们一起跳舞吧!”其中一个女子跑过去,伸手去拉左雅。
左雅连连摆手,装出一副喝醉的表情。
女子识趣地走开,左雅继续她的发呆行动。
经过几年时间的沉沦,她都快要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没有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蓬勃。
看着舞台中央的几名年轻的女子,她们个个笑容满面,仿佛酒吧里的聚光灯全都散在她们的身上,而左雅这个位置则昏黑无比……
马霆在人群中涌现出来,灯光有点昏暗,左雅没有留意他,缓过神来,才发现他早已坐在左雅的身边。
他翘起二郎腿,身子倚着椅背,一只手搭在沙发的边缘上,手臂就在左雅的身后。
左雅欠了欠身子,挪动一下屁股,和他拉开一点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