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心被打懵。
歪着脑袋半天反应不过来,她想过挨骂,却没有想过挨打。
周姐打她?
周姐舍得下手打她?
抬起头只见周艳艳泪流满面,扬起手又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金天城救你是他自愿的,不能因为救命之恩屈服他。他有老婆有老婆,你跟他只能算情妇算小三算……”
“周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什么都没有发生,天城哥也不是你想的……”
周艳艳怒不可遏,吼声打断:“天城哥,天城哥,叫得还挺亲热。一个月后想怎么叫?亲爱的?半年后又要怎么叫?老公?”
“周……”
“人是感情动物,动了情你也未必知道。苏可心,女人要自爱,不是有钱就行。他已婚,有妻子,有儿子,你跟了他除了能得点钱,还能得什么?能得到身份吗?他会为了你而离婚吗?他只是玩玩,只是玩玩,玩腻了就丢掉,然后再去找下一个。他不会为你做什么,不会!”
“……”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反驳?你是不是默认了?你是不是已经跟了他?是不是?是不是?”周艳艳哭得失控,轮起拳头又一拳拳打她。
她无语又无奈,一边挨打后退一边苦涩的解释:“周姐,我说话你打断我,我不说话你又说我默认。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想你怎么做?我想你跟以前一样好,而不是为了钱就往他身上贴。”周艳艳伤碎了心,哭得有气无力捂着脸缓缓地蹲在地上。她是真的伤心,是真的害怕苏可心做错事。
苏可心与其说是她的朋友她的妹妹,倒不如说是她的女儿。这些年她对苏可心的关照,远远超过她对小方块的关照。每一个决定,每一个方向,她都会替苏可心琢磨很久,生怕做出的决定会影响苏可心的前程和未来。
没有哪个老板会这样替员工着想,她也没有把苏可心当成员工。
没有!
从来没有!
苏可心被她弄得难过,都无心顾及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蹲在地上百般解释:“周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我和天……我和金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能聊得来而已。这三天我们在江城,除了吃喝玩乐在一起,睡觉是酒店分开房间的。”
“呜呜呜呜……”周艳艳不听不听不听,哭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苏可心接着解释:“我不跟你联系,是因为我心里很烦,我想一个人静静或者好好的整理整理情绪。周姐,你知道我身上的责任,也知道我有诸多的无奈。莫家,莫禹凡,看似一段假婚姻,看似以后没有关系,其实呢?后续呢?没那么容易结束的!还有车祸,谁是凶手?谁要杀我?还有桐姐赔给金先生的钱,金先生虽然没收,我也是欠着的!”
周艳艳的哭声小了。
苏可心接着说:“除了这些,还有其它乱七八糟错综复杂的事情需要我整理。周姐,我也是人、也会累、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我找个机会出去隔离几天,不行吗?”
“隔离可以,静心可以,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不是不联系,而不想联系,我不想跟任何人联系。”
“我会担心……”
“我开个车都能遇到车祸,一天二十四小时风险重重,你担心的过来吗?”
“我……”
“桐姐,我是成年人,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有辨别事非好坏的能力。不用担心我,我怎么走出去的就会怎么走回来。就像现在,平安的出去,最后还是平安的回来了。”苏可心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的真诚。
周艳艳慢慢冷静下来,轰在头顶的怒火朝四肢慢慢发散,她开始从苏可心的角度去思考。
苏可心的确不容易,父亲早逝欠下许多医药费,他们虽然愿意支助可她分文不取,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偿还。于情,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于爱,她是真心爱过,只是所托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