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泓看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叹息。他低声叹道:“太皓副将,身在官场,你为何不能看清形势呢?本官听说你武艺高强,本不愿与你起争执,但在官场上,规矩就是规矩。九土城有着自己的惯例,你必须遵循,否则稍有差池,就会被关入大牢。”
太皓看着鱼泓,心中一片冷然:“鱼泓城主,你一直清楚我是被冤枉的,对吧?”
鱼泓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在隐藏着什么:“太皓副将,请不要这么说。本官只看事实,证据确凿,你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这又有何用?现在只能等待皇上对你的处罚命令了。”
太皓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在九土城被诬陷入狱,真是我始料未及的。真想不通,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我入狱?”
鱼泓轻轻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太皓副将,你曾受皇上重用,可见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官员。但聪明如你,为何在九土城却犯了糊涂呢?”
太皓冷冷的回应:“鱼泓城主,身为朝廷命官,心中若是没有百姓,只怕迟早会出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似乎在提醒鱼泓,也似乎在提醒自己。
鱼泓听后,爽朗地大笑道:“太皓副将所言极是,身为国之命官,国民安乐,岂能不忧。”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正色道:“然本官虽心系百姓,却依然落得被贬至九土城的下场。这里偏远又贫瘠,与世隔绝。太皓副将,你我虽贵为朝廷命官,被誉为百姓的父母官,但在这九土城中,商贾土豪们却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地。与他们对抗,谈何容易?”
太皓默然,他自然明白鱼泓所言非虚。在这里,权力的网络早已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他沉思片刻,道:“城主所言固然有理,但我太皓既入仕途,国民安乐岂能不忧。”
鱼泓听后,微微点头:“太皓副将有此心,本官敬佩。但在这九土城,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太皓直视鱼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鱼泓城主,我如今虽身处牢笼,但对未来依然抱有希望。对于你的事情,我不便多做置喙。只想提醒你,官场犹如战场,步步为营,务必小心谨慎。为官一任,应当行得正、坐得直。若心存侥幸,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鱼泓听后,冷笑一声:“太皓副将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傲慢。
太皓并不气馁,继续道:“城主只需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有些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鱼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仍保持着微笑,声音平和:“太皓副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在皇上的命令到达之前,我也要避嫌,就不多来探望你了。”
太皓看着鱼泓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隔壁牢房中躺在地上的阿丑,忍不住喝问:“鱼泓城主,你为何对阿丑如此严酷,竟割去他的舌头?让他遭受如此非人的惩罚!”
鱼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漠:“太皓副将,你凭何断定是我割了他的舌头?他或许得罪了什么仇家,被人割舌已是不幸,将他关在牢中已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太皓激动地反驳:“阿丑只是一个书生,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他能触犯谁的利益至此?”
鱼泓语气深沉:“或许,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言罢,鱼泓转身离去。
太皓眼神复杂地看着隔壁牢房中痛苦挣扎的阿丑,心中五味杂陈,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看着阿丑,独自承受着无尽的苦楚。
七日瞬逝,阿丑口中的伤口逐渐愈合。太皓在铁栅栏前轻轻唤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阿丑,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阿丑默默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太皓问道:“阿丑,你知道是谁割下了你的舌头吗?”
阿丑微微低头,用手指在牢房的地面上用力划出一个“骆”字。
太皓心中一惊:“是骆家的主事命令手下割下了你的舌头?”
阿丑默默点头,表示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