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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白雁默默看着这一切，放下了蛋挞，眼眶突地一红，有湿雾从眼底升起。

&ldo;我去下洗手间。&rdo;她站起身，别过脸，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康剑一愣，目送着她的身影。

过了一会，白雁回来，康剑发现她洗了脸，眼睛有点红，虽然她在笑，但康剑知道她哭过了。

吃完，两人打车回家。

下了车，康剑付车资时，扭头看到公寓楼下停了辆黑色轿车，牌照是省城的，他掏出手机，没有一通来电。

怎么一回事？

&ldo;康助！&rdo;车门一开，司机小黄从里面出来了。

&ldo;什么时候来的？&rdo;两人点头招呼，康剑问道。

小黄冲白雁微微一笑，&ldo;下午出发的，康书记突然说要来滨江，我们就过来了。&rdo;

&ldo;吃过饭没有？&rdo;白雁问，认得这司机，在他们结婚时见过。

&ldo;不急的，康书记马上就下来，。&rdo;

康剑脸色立刻就难看了，上楼梯时，三步并作两步，白雁也感到很意外。两人走到门前，里面突然传出&ldo;咣当&rdo;一声巨响，只听到李心霞声嘶力竭地吼着：&ldo;怎么了，我来看儿子还要得到你允许？&rdo;

&ldo;没有人敢拦阻你，但前天我们通电话时，你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rdo;康云林怒气也不小。

&ldo;干吗要说？说了你还会让我来吗？我就知道你护着那个小贱人，心疼了……&rdo;

&ldo;妈妈！&rdo;康剑推开了门，面色凝重。

客厅里，康云林与李心霞，象两只张开翅膀的斗鸡，脸红脖子粗，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地板上，一只水晶花瓶碎成片片，散了一地。

第三十一章有婆自远方来（五）

白雁和康云林总共接触过两次，第一次是以康剑女朋友的身份去省城看望他，实际上也是让他鉴定下她这个媳妇是否合格；第二次就是结婚，那一次，他为了康剑新婚之夜没有在家，气得鼻青脸肿，把康剑大骂了一通，父子俩不欢而散。

目前为止，康家成员中，只有康云林让白雁感到一丝真正的温暖，他好象是真心的关怀她、疼她象个女儿般，慈祥又温和。

好象康云林这样的举措，是为李心霞所不屑而又鄙视的。白雁从李心霞寒霜笼罩的面容上读了出来。

&ldo;白雁，回家啦！&rdo;康云林勉强压住火气，神情微微有点难堪。这么大年纪，又德高望重的，当着孩子的面，和老婆吵架，总是难为情的。

&ldo;爸爸，你吃饭了吗？&rdo;白雁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晶碎片，笑着轻问。眼风瞟到餐厅里也是一片狼藉，吴嫂站在餐桌边，瞪着康云林，象看着一个负心的丈夫，满怀幽怨。

康云林还没回答，李心霞先出声了。

&ldo;白雁，快点告诉你爸爸，我有没欺负你？&rdo;语气含讥带讽。

&ldo;心霞，你和孩子说这些干吗？&rdo;康云林低斥道。

李心霞阴森森地一笑，&ldo;她不说，你会放心吗？你这么远赶过来，不就是牵挂着她？现在，你看看，她站在那儿，唇红齿白，又年轻又可人，是不是触动了你心底的哪一根弦？&rdo;

&ldo;妈妈！&rdo;从进门一直脸铁青着的康钏突然大喝一声，&ldo;不要再说了。&rdo;

李心霞惊愕康剑语气中强抑下的痛楚和隐忍，眨了眨眼，&ldo;我要是不问个清楚，你爸爸不知会把我想成什么样的恶婆婆。他也不看看，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有本事欺负谁？二十四年前，就输了，现在还会赢吗？白雁，你哑巴啦，说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