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艳握紧拳头,她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脸上却依然是平静到极点的神色。
她疑惑地张开手,盯着掌心深深的月牙印,若有所思地问:“那我呢,我失去了什么?”
“感知痛苦的能力。”相宁说,“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大学生们愣住。
这也算代价?不会再痛苦,永远开心,不好吗?
郭艳摸了摸干涸的眼眶,又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怪不得。”
她说:“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
话音落下,大学生们还没来得及细想她这句话的意思,陡然听到一声嘭——
体育馆天花板骤然坍塌,向着众人疾速逼近,大学生们吓得抱头就蹲,嘴里喊了一万句“妈呀”。
楚清岿然不动,甚至仰头注视天花板坠落的过程。
她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轰地一声,天花板终于撞上众人,大学生们吃惊地眨了眨眼,竟然不疼。
迷彩服哆哆嗦嗦探头,周围场景竟又发生变化。
人声鼎沸,日料、烤肉、火锅、奶茶店门口热热闹闹,排起长龙。
这是……
“商场?”大四生低语,习惯性向风鸣玉求证,“这是又跳了段记忆,现在是相宁日记里写的,和郭艳一起逛商场?”
“也许。”风鸣玉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楚清扫了眼风鸣玉,她是这群孩子的主心骨?“也许”这个回答,看起来已经发现了盲点。观察力这么强,很适合干他们这行。
风鸣玉假装没注意楚清的眼神,审判官女士未免也太敏锐了点。
“你们再想想日记里的日期。”楚清引导大学生去看奶茶店门口,“双十一,购物节,兑奖赢奶茶”几个字用红色荧光笔大大地写在黑底立牌上。
迷彩服最先反应过来:“不是日记里逛商场的时候,我记得那才刚十月,或者九月?现在已经双十一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有了印象,温恬努力回想:“转校生第一篇日记是刚开学,9月1号,后面好像还出现过一次月考,日记里发生的事,应该在9月和10月。”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相宁帮郭艳转移了祈祷的代价后?”体育生不解,“可是,相宁不就是善明使吗?代价转移到她自己身上,不就是撤回代价嘛?”
“而且,”她有点羡慕,“不会再感知到痛苦,对郭艳来说不是好事吗?她正好可以从朋友的死里走出来。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代价呢?”
楚清眼角弯起一个弧度:“肚子疼,是不是要看医生?”
体育生点头。
“如果哪一天,你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却悄悄发生了病变,你还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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