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欣兰心里有事,便早起了床。谁知她前脚起,福生便随后也起了床。看他起来,欣兰道:“天还早着呢,咋不多睡会儿呀,前天坐了一夜车,昨天又没休息?”
福生道:“你起这么早干啥?”
欣兰道:“我是想着去咱妈那边一趟,这不陆南在那边吗,也不知早上他们咋吃饭,我想着过去看看。”
福生道:“这还用操心!你不
去咱妈也不会饿着他!”
欣兰道:“我知道,我不是想着咱妈他俩身体不好吗,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去,现在这又添个陆南,就想着过去交代一声。考虑着还有孩子们在家,所以就没喊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啦。”欣兰说着就准备走。
“你急啥呢?我来啦还用你再跑呀?我去吧!一会儿回来了我带点包子,你正好在家烧点稀汤。”福生看欣兰要走,忙拦道。
欣兰一听,心道,也是,于是道:“那太好啦!本来我想着你这坐车才来,想让你休息休息呢!这可好,反而还得你去跑一趟。”
“没事!坐一夜车不假,也是换着睡了一路,再说现在天短夜长,一夜就缓过来劲啦!你忙去吧,我这就过去。”福生说着,就去洗了把脸,然后就出了门,留下欣兰在家守着做饭。
清晨,冰雪消融后的空气格外清凉。福生走着,不时有晨跑的人从身边经过。见到这,福生不自觉地也甩开胳膊大踏步的走了起来。他一路锻炼着,先去早点摊买了水煎包,然后才来到岳父母家里。
上了年纪的人睡觉少,老两口也不例外,早起了床。他们洗漱完,正商量着是吃陆南带回的饺子呢或是出去买水煎包时,福生来了。
听到敲门声,老两口连忙让福生进来。待看到福生掂着的包子时,老爷子道:“昨晚他几个掂来的水饺还没吃哪,你可又把包子买回来啦!”
福生笑了笑,把包子放到厨房,转身出来这才道:“我不来欣兰就来了,你说这一大早她跑着我也不放心!”说完,看看陆南还没出来,便问道:“陆南还没起来?”
老爷子道:“诶,别说孩子!跑两天了,也累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嗯,我知道,爸,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就欣兰一个人在这两头跑,这不我们来了,就想着帮着家里或门市上看有积攒的活没有,都给她干了,免得这马上该过年了,万一生意再忙开了顾不上,所以我过来就是给陆南说说,让他早上起的早点,看这边有活了也帮着干干,别只等着吃现成的,您说俺妈您俩这么大年纪了,还再去伺候一个小年轻?该说就说他!”福生道。
老爷子道:“到我这儿我管,你们就不用操心,事多,早上不用来回跑,你妈俺俩还能动弹,真到了动不了的那一天再用着你们。”
“看您说的吧,爸!这都是俺份内的事,以前不在这儿不说,这都回来啦,人手多了,更应该过来。”福生道。
“好啊,团圆了是好事!不过这段时间你们事多,先把事都忙完再说吧,这有陆南在这儿,从阴天起早上不用赶着过来!”老爷子道。
“嗯—嗯,中,那您让陆南早点起来吧,别让他一直睡!”福生答应着,叮嘱着老爷子。
“知道了!走吧!”老爷子开始撵着往外送。
福生一看,只好告别老两口出来,顺势又到早点摊上买了包子往回走。到了家里,欣兰已把汤熬好,两个女儿也已起床。见福生回来,欣兰问完情况,一家人开始吃饭。吃饭时,福生问欣兰今天的安排,欣兰道:“我是这样想的,咱家人都来了,人手也多了,昨天给柳琴说过了,让她歇一天,咱俩去门市上把货盘盘,等阴天让她还和俩孩子盯着,咱俩把货进回来,免得到年关了,进货的多,货一紧张再涨价了。”
“中,这事你看,我刚来不懂,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帮着干就行啦!”福生接道。
“另外,我还想着多进点瓜子花生,然后多包几份,一部分给咱爸咱妈、欣俊、欣梅,一部分给车站我打工那餐厅老板、还有街拐角饭店那老板以及帮咱办回迁的那个姓周的主任,多少是个意思,就是别让人冷了心,人也是帮咱办了事,省得人说咱迁来了,一句话都没有,以后谁还会看得起咱呀!”欣兰想着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若有所思,说完,忽然问福生道:“我这样做你有意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