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河闻言大惊。
但孙河也清楚,孙策这族弟一向行事就是如此疯狂。
“公孙瓒可是一个像父亲般厉害的大将,我也很想瞧瞧自己,如今能有父亲的几分厉害!”
“伯符,若公孙瓒对你起了杀心,可不会像陶谦那般手下留情的!”孙河担忧地劝说道。
孙河如此说,就得提到到两年多以前的事情。
自从孙坚死后,孙策虽归了袁术,但也以葬父守孝为由,带着孙坚的尸首回到了故乡曲阿,而孙策后来又迁往离曲阿不远的江都居住。
而孙策少年逗留老家之时,经常在江淮一带寻访名士,后来到了江都,他四周拜访的故事更是为人广传。
因为孙策从小就明白,须有能人异士的帮助才能报得复仇以及成就大业。
正是为此,以致当时是徐州刺史的陶谦十分忌惮孙策,一度逼得孙策只身离开了江都,后来得吕范吕子衡的帮助才将母亲从江都带回老家。
陶谦和孙坚也算老相识,故此对孙策这小子也没有用太过极端的手段,但公孙瓒跟孙坚孙策毫无瓜葛,孙河可不认为这个新的徐州准主人会就此放过孙策。
而孙河答应过婶婶照顾好孙策
“谁不留情还说不准!不过,还是得先探望张先生!”孙策决定了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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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顾名思义,临江而建,靠近宽阔的大江,天水一方,风景无限。
此时正有一对小鳄在岸上茂密的高草丛中亲昵着,却被两个英烈之士路过打扰,转瞬就猛窜入岸边洼地,使得空旷岸野的乱草间,不断唦唦作响。
那两个英烈之士经过小鳄出没地方,前方不远处的河岸旁,有一个简陋却带着淡淡优雅的荫棚小舍,小舍外不仅有一架牛车,还拴着一匹枣红骏马。
那两个英烈之士其实就是孙策与孙河,看来孙策要找的张先生应该就在这里,但张先生似乎还正接待贵客,所以孙策只是轻轻挪近,他没敢打扰,而是听着。
“嗯!笮融虽行无义,但弱民总畏服强豪,以将军区区兵马不过是螳臂挡车。”
“我的确毫无办法,但陶公嘱咐我可以前来向先生问计,故此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陶恭祖还记得我张子纲,真是感激万分,可是我也不过一介乡间布衣,见识浅薄,只怕有负所托。”
“智者只有高低之分,并无贵贱之别,张先生乃不世奇士,若能相助免除百姓疾苦,实天下之大幸,我恳请先生费心!”
“笮融手上的三郡资货虽多,但其部众马少,将军轻兵冒险,万一意外,这贪利之害可遗祸不小啊!何必舍徐北四国郡之根本,而逐偏于南地的广陵?值得吗?”
“资货之物其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笮融拐走的那男女万人,他们离开了家,无所归依,却无奈被恶魔使唤,岂不是人间悲剧。”
“将军能视人命为重,子纲敬佩,可……观将军气息不甚好,何必要强逞这英雄!”
“非我要逞英雄,实际上……不瞒张先生,那男女万人中,有一个僧人,还有一个女人!我不得不救!”
“女人是你的妻妾爱人?”
“僧人是我的旧友,女人非我妻妾,而是我义子亲母,我义子才刚牙牙学语,怎忍其母子分离?至于爱人……天子爱万民,孰不为爱人?”
“好,好,天子以万民为爱!将军以此为喻,必有不臣之心呀!”
这言辞十分犀利,出言之人绝不会是张子纲,而是在外一直窃听的孙策。
而此时于棚舍内与张子纲对话,正是白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