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石子,点住了姜鸿和丁小五的穴道,随后出现带走李羽,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在一瞬间完成,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黑衣蒙面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李羽带走了。待大家回过神之后,那人已经带着李羽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
姜知县最先回过神来,走出内堂,跑到院子里,望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一脸严肃的对着满院的衙役们,下达着命令:“三个班组,听令。一班留守县衙,检查一下县衙之中,是否有什么异样!二班去探查刚刚逃跑的那两个土匪的去向,三班去探查黑衣人和那和土匪首领的去向!”姜知县来到信阳县担任知县之后,便将这县衙里的所有的衙役分成了三个班组。一班组是由捕头姜鸿带领,二班组则是衙役老张带领,三班组也是一个资深的老衙役,老陈带领。如今,姜鸿在院中一动不动,姜知县虽然不会武功,但如今已有四十多岁的年龄,也是见多识广,知晓姜鸿和丁小五是被人点了穴道,便让一组人员留守县衙。二组,三组行动,找寻贼人逃跑的踪迹。
此时满院的衙役齐刷刷的喊道:“是!”院子里,声音洪亮,整齐划一,响彻整个信阳县县衙,尽显威武之气。
姜知县继续说道:“刚刚在抓捕嫌犯时,有受伤的或者行动不便的人,向自己班组的领班汇报,由你们的领班自行安排。”
“是!”回应之声,再次响起。
姜知县再次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各自行动起来吧。”
衙役们再次回了一声“是”,便各自散开,独留一组的衙役们,收拾现场。
姜知县然后走到钱不非的面前,质问道:“钱员外,你私自将那两个土匪带入县衙之中,是何用意啊?”
钱不非看着略有愤怒的姜知县,不仅不惧,反而抱怨起来,道:“我也是好心啊!这县衙是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地方,我把贼人引来,就是要借助县衙之手,为咱们信阳县除掉这些恶贼。谁知,哼,咱这信阳县衙竟如此羸弱,硬是让这三个恶贼跑了。”
姜知县冷哼一声,说道:“钱员外若是提前告知本官,本官自当布下天罗地网,定叫这贼人有来无回!可钱员外你呢?没安排任何人来此通传,就私自将贼人引入这县衙之中,我看钱员外不是好心,怕是别有用心吧。”
钱不非听后,看着用冷峻目光盯着自己的姜知县,有些心虚,说:“我。。我真是好心啊。我也没想到这伙贼人还留有后招,您看,我都安排人一起帮忙抓那些贼人了。”
姜知县看了一眼,已经被衙役们管制住的那两个素衣男子,说:“你安排的这两个人,敌我不分,还伤我县衙之人,这事钱员外给个说法吧。”
钱不非赶紧变了脸色,说道:“大人,你要相信草民啊。这两人是我雇来的帮忙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没出息,伤了咱们县衙的人,是我的错,咱们府衙的所有损失,我钱某全权负责。”
姜知县不再理会钱不非,对着那两个素衣男子说道:“先将这两人暂时收押。”然后走到姜鸿和丁小五身边,看了看姜鸿胳膊上的伤,好在只是皮外伤,对着在场的衙役说道:“将这两人先抬到屋里,给姜捕头包扎一下伤口。咱们县衙之中有会解穴的人吗?”
衙役们听后,你看我,我看你,毕竟解穴这种事,他们都是只听说过,但没有见过,刚不要说精通了。姜知县见状有些丧气,此时钱不非走来,笑着说道:“大人,我知道有人会解穴啊。”
姜知县问道:“哦?是谁?”
钱不非说:“咱们信阳县有个义阳帮,他们帮中,应该就有人会解穴,刚刚那两人,就是从他们那边雇来的。”
姜知县听后,点了点头。这义阳帮,姜知县当然知道,是信阳县本土的帮派,信阳县本来是叫义阳县。大宋第二位皇帝,现已经驾崩的太宗赵光义继位之后,为了避其名讳,而改成了信阳县,义阳帮便是在宋太宗继位之前就已经创立了的。起初,朝廷也曾要求让其更改帮派的名字,但由于当时太宗的所有重心都在北汉和契丹的战争中,无暇管这些小事,所以义阳帮因此得以保留原名。后来,刘湛成为誓江盟的盟主,与太宗皇帝协定,由誓江盟管理江湖之事,所以加入誓江盟的义阳帮就留存到了现在。姜知县说道:“好,那我现在就派人去义阳帮,请求他们安排一位先生,来帮姜捕头他们解穴。”
钱不非讨好的说道:“这点事就不劳烦姜知县您了,我跟义阳帮的帮主是老相识了,我过去,他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这。”姜知县有些犹豫,“还是我安排人去请吧,不劳烦钱员外了。”
钱不非讨好着说道:“姜大人,这事也赖我,就当让我将功赎罪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刚刚您收监的那两人就是义阳帮的人,还请姜大人高抬贵手。”
姜知县思索了一下,反正那两个人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迟早要放,就做个顺水人情,说道:“你先去请义阳帮的先生来县衙帮姜捕头解开穴道,那两人我自会放行。”
“好!那就劳烦姜大人了。我现在就去义阳帮。”说着,钱不非就告辞了。
意识模糊的李羽被黑衣人抓着衣领,不知道飞了多久,待出城之后,在一片树荫下停了下来。黑衣人将李羽放下,摸了摸李羽脉搏,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李羽是因为内力耗尽才会变成这样的,伸出手就想度些内功给李羽。但手伸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又放了下来,在李羽的身边盘腿而坐,静静地等着李羽苏醒。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李羽缓缓睁开眼睛。树荫映在李羽有些苍白的脸上,让李羽感到了一丝凉爽。李羽费劲的用舌头舔着自己干溃的嘴唇,然后扭头向着两边看去,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喘着气,艰难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黑衣人回道:“信阳城外。”
“是你救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