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示已经很明显,几乎是明示了。白山青有些激动:“这不是好事吗?柔儿自小娇养长大,后来又发现是武学天纵奇才,远赴北疆,在京中贵女里也是拔头筹的,从前……”他顿了顿,不太习惯背后议人长短,便下意识小声道,“从前被拴在冷宫那位身上,还有什么前程可言?”白将军瞪了他一眼:“当时陛下尚在潜邸,淑侧妃便宠极王府,为父却只是个小小都尉,那时人家怎么便不嫌我白家门npc也有家人楚矜言等那些家丁过去,才飞快闪身而出,往国公府的后书房而去。郑国公虽名为国公爷,可失了圣心多年。景元帝明面上未对公府一门赶尽杀绝,是怕寒了老臣们的心,但连年架空,远离中枢,如今的郑国公,比起皇亲国戚,倒更像个富贵家翁。这还算他精明,察觉到皇上的态度便急流勇退,不管不问,要不然,郑氏还是否能在盛京立住脚跟,都很难说。郑国公展开一卷画轴,他这些年寄情书画,不惜耗费重金购置各种古书古画,在京城这一行里,也是很有名的。书房中寂静无声,只有空气似乎微微流动了一下,案上的烛火“毕剥”一闪。郑国公眉梢微动,抬起头来。一个身形修长的黑衣人已站在他面前,老人家放下笔,脸上的皱纹都显出点慈祥,连忙上前拉住那人。“怎么这么晚过来?我都听说了今天陛下朝上讲的事,你这孩子,自个儿的身体不知道吗,哪经得起那种折腾!”黑衣人摘下黑纱斗笠,赫然正是偷溜出宫的楚矜言。“阿公。”楚矜言乖乖叫了一声,任由郑国公撸起他的袖子,心疼地摸摸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纱布。他很快放下手,笑道:“不碍事,只是些皮外伤,孙儿有内功护体,伤不到根本的。”郑国公瞪他一眼:“内功内功,你又不肯说这些功夫是何处习来,却真当自己是什么皮糙肉厚的江湖人?你血脉里的寒毒,能与他们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