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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页(第1页)

景元帝看他一眼,意味不明道:“你对他的字迹倒是熟悉。”这话实在说得阴阳怪气,楚知行立即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儿、儿臣只是……只是恰巧曾见过二弟习字,觉得风骨颇令人心折……”景元帝:“从前倒是从未听你提起过。”楚知行冷汗都要下来了。好在景元帝只是不喜儿子在自己面前耍滑头,并没有为楚矜言出头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有一点怀疑这个表现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孽种了。这些年来,景元帝将淑妃母子远远打发到冷宫,眼不见为净,也有心刻意将楚矜言养废,连上书房都不让他进,可十八年后,这个“儿子”突然之间冒出来,却处处优秀得出乎他的意料。景元帝这种年富力强又多疑的皇帝,其实并不喜欢儿子表现得太过优秀,尤其……还是一个他并不愿意承认的儿子。这一次动杀心,不能说没有那日亲眼看见楚矜言上乘武功的原因。皇帝忍不住就要想,为什么楚矜言学文学武还要偷偷摸摸的,他是不是有什么藏的很深的心思?即使没有,这样深沉的“心机”也令他不喜。总之,做皇上的,肯定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景元帝一步步走上前,亲自将那叠信件丢到楚矜言面前。“写得是很隐秘,但你还不知道,上旬南省便传来消息,刚好破获了鸿青会贼子的联络方式,这几封信,在朕眼中,没有一点秘密。”楚矜言在他的逼视下站了起来。这稍微有点困难,今天失去的血量比上回还多些,楚矜言已经又感觉到刺骨的冷——是深藏于体内的寒毒又跃跃欲试,在他血脉中沸腾。他方一用力,眼前便是一阵发黑。楚矜言没有硬撑的意思,顺势装作晕眩,就朝一旁倒下去。为了实现计划的效果,他不介意现在表现得更惨一点。可没想到,景元帝居然一把将他扶住了。“……”楚矜言稍稍一僵,他讨厌身体接触,很少让人挨得自己这么近,景元帝的气息强硬而具有侵略性,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直接用内力将他震开。……小不忍则乱大谋。楚矜言不动声色地抽出被抓着的手臂,跪坐下去,一封封把扔在地上的信捡起来。他平静道:“这并非臣的手书,还望陛下明查。”景元帝抖了一下袖子,将手背在身后。“哦?”“禀告陛下,贼子已经招供了,”金吾卫适时继续开口,“他们明确描绘出了二殿下的样貌,还有殿下遗落的荷包为证。”他将另一件证物高高举起,正是一枚绣样精美的荷包,劲节的竹子傲立风中,走线细致逼真,栩栩如生。景元帝只是一眼过去,气息便是一滞。“楚矜言——”他猛的一甩袖,桌上摆着的东西稀里哗啦被摔落一地,“你大胆!”坤宁宫中所有人都瞬间跪了下去,垂着脑袋瑟瑟发抖。楚矜言似乎也愣了一下,亦肃容跪倒,垂目道:“这并非臣之物——”景元帝猛的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你是说,有人费尽心思要陷害你么?”“……”“字不是你的,荷包不是你的,连这张脸——是否也不是你的?一件是巧合,莫非桩桩件件,都是巧合!?”楚矜言呼吸困难,原本苍白的面孔也染上了一层血色。“不是……我的。”他看见景元帝身后,楚知行兴奋地睁大的眼睛,不由暗自在心中笑了。果然,楚知行是如此走火入魔般想要自己去死,那么,鱼儿便上钩了。“陛、陛下,”楚矜言艰难地吐字,“此为……一家之言,臣亦不知何时开罪了大殿下,竟要如此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景元帝的目光稍稍一动。楚知行骤然被戳破心思,心下一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况且你如今卑如草芥,根本都算不上是我的对……”他猛的刹住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手?皇子之间,又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称为对手?党争夺嫡……对任何帝王来讲,都是不可触碰的逆鳞。景元帝扼制住楚矜言的手指力道突然变小了。楚知行露出破绽,楚矜言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他也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借着终于能顺畅说话的机会,豁出去了似的冷笑道:“臣确实一向谨小慎微,何德何能被大殿下惦记……莫不是殿下仍在意出身,才看臣与母妃不顺眼吧。”楚矜言刀刀往致命的地方戳:“可皇后娘娘这些年辛苦抚养大殿下,颜妃娘娘亦得圣宠,更不必说殿下自己独得圣心,初涉朝政便领衔如此重大的案件,满朝皆尽心辅佐称道,难道还抵不过出身之隙吗!”楚知行脸色都扭曲起来,几乎要扑过来捂住他的嘴:“你住口!”景元帝沉声喝道:“你跪下!”这一次,却是对楚知行说的。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大皇子腿一软,连那个试图表功的金吾卫都冷汗涔涔而下。殿中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太监宫女都恨不得把耳朵塞上,把头埋进胸口里去。在宫里伺候,最怕的就是听到皇室秘辛。知道得越多,便死得越快。“父、父皇……”楚知行膝行两步,不管不顾地抱住景元帝的大腿,抬头时,竟然已经流下眼泪来。“父皇是知道儿臣的,儿臣只是心中害怕,一时口不择言,是他——是他不甘事情败露,胡乱攀咬,儿臣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他是真的怕了,难怪楚矜言会成为这游戏里大名鼎鼎的boss,被打压到如今这个地步,竟还能被他寻到机会,一口咬在七寸上。结党、外戚、不孝、谋嫡,甚至隐隐有牵出当年淑妃旧案的意思……若再被他洗清与鸿青会勾结的罪名,再坐实自己一条意在陷害兄弟的欺君之罪,即使景元帝尚不会彻底放弃自己,这些年打下的大好局面,也要危险了!勾结叛党这条罪名,必须要咬死在楚矜言身上!要怪,就怪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吧!“父皇,”楚知行一咬舌尖,强行定神,“儿臣对天发誓,忠孝之心可彰日月,一心只想为您办好差,从未有过半点旁的心思——二弟这样说,是自知无力回天,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诛儿臣的心啊!”楚知行简直要痛哭流涕,而楚矜言虚弱之下,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段话,也是消耗不少,景元帝松了他,他便一下委顿在地,急促地喘着气,乌发散落一些下来,被冷汗沾湿,显得无比狼狈。他强撑着黑沉的视线,轻声道:“陛下……臣,并无他意,只还犹信清者自清,那些所谓的反贼,既称见过臣,定当能当面识得臣的长相,而若是只听人描述,或见过画像,想来臣与诸位殿下站在一起,仅有的几分相似,也定会让他们无从分辨了。”景元帝在那瞬间一愣,却又在突然之间反应了过来。对……当年淑妃获罪,因是过于耻辱的丑闻,也为了……保住她的命,自己对外只宣称是巫蛊与戕害嫔妃之罪,其中根本都因由,并未公示于人。因此,几乎所有人——包括楚矜言自己,也并不知道,他不是皇室血脉。楚矜言与其他的那些皇子,并无亲缘关系,又哪里来的几分相似呢?景元帝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极为奇怪的怅惘,好像才刚刚注意到,即使如此,在记忆里,楚矜言似乎也许久未叫过自己一声“父皇”了。npc在大理寺坤宁宫到底是皇后寝殿,不甚适宜做查问之所。况且,又是这般牵扯到谋逆的大案。景元帝很快决定移驾大理寺,将事情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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