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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他的画在哪里？&rdo;

&ldo;很遗憾，他的画大部分都在&lso;文化大革命&rso;中遗失了。&rdo;沈碧云冷冷地说。

林仲杰点了点头：&ldo;确实很可惜，好，今天就问到这儿。谢谢你的配合，沈女士。&rdo;

&ldo;谢谢你，警官，希望小苏的事尽快能有答案。&rdo;她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她的手清瘦纤细，柔弱无骨。真难以想象，这双手竟然一手掌握着一个资产庞大的成功企业。

林仲杰忽然想到她出版过的那本自传《淑女之家》，他决定抽时间翻阅一下。

简其明送林仲杰离开沈宅，他们穿过花园向外走时，林仲杰问简其明：&ldo;5月6日那天你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rdo;

&ldo;沈碧云请我参加她的结婚周年宴会。&rdo;

&ldo;你是她的法律顾问，难道就没谈点别的？&rdo;林仲杰根本不相信那天沈碧云叫简其明来只是单纯请他吃一顿饭。

&ldo;当然，她还跟我谈了那300万投资的事。&rdo;简其明嘿嘿笑了起来，&ldo;我劝她考虑清楚，但她说她想给小苏一个机会，&lso;跟着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他该多亏&rso;，这是碧云的原话。她说她的小苏情绪不稳定。&rdo;

&ldo;情绪不稳定？怎么不稳定？&rdo;这是林仲杰第一次听说。

&ldo;郁郁寡欢呗。他对沈碧云解释说，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他都会很忧郁，这是一种习惯。但沈碧云觉得，他情绪低落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她家里人的冷遇，所以她想安慰他一下，于是就有了那300万的事。&rdo;

&ldo;沈碧云的家里人都跟他合不来？&rdo;

&ldo;沈碧云跟苏志文结婚，当初她的女儿们是竭力反对的。&rdo;简其明看了林仲杰一眼，仿佛在说，这一点，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

&ldo;谁反对得最厉害？&rdo;

&ldo;小女儿曾雨杉。&rdo;简其明耸肩一笑，&ldo;所以，这次在她母亲的结婚周年宴会上，她才会突然宣布，她已经跟男朋友向兵登记结婚了，她是在向她母亲示威。&rdo;

怪不得沈碧云说自己那天情绪低落，还多喝了几杯，林仲杰想。

&ldo;你对苏志文的事怎么看？&rdo;林仲杰问道。

&ldo;我觉得事情很简单，苏志文取画的时候遇到了小偷，两人起了冲突，苏志文不敌对方，最后被杀。&rdo;简其明轻描淡写地说。

&ldo;那钥匙是怎么还回去的呢？&rdo;

&ldo;小偷根本不用自己把钥匙还回去，他只要把钥匙扔在这幢房子里显眼的地方，自有人还回去，比如客厅的桌上、厨房的案板上、沙发上，等等。章玉芬是这个家起床最早的人，她对沈碧云一向忠心耿耿，如果她发现了钥匙，一定会送还给女主人的。而且她也不会声张，因为她会认为那是女主人不小心掉在那里的。&rdo;简其明说。

&ldo;那么小偷又是怎么溜进储藏室的呢？&rdo;

&ldo;尾随苏志文。&rdo;

&ldo;如果真有小偷的话，他很可能是这个家里的人，而且还是偷听了沈碧云和苏志文谈话的某个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尾随苏志文就可以进入储藏室？&rdo;

&ldo;也许小偷老早就溜进来，躲在储藏室附近的某个地方，盯着储藏室的门，他看准谁要进入储藏室，就跟过去。&rdo;简其明略带讥讽地说，&ldo;厨房和储藏室附近就是楼梯，楼梯下面有很大一块空间，那里放了很多杂物，如果有人躲在杂物后面，根本就没人会发现。所以这很可能是一起外人入侵、图财害命的凶杀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