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突然来临的窥探震动了,犹如电击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不敢动弹。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就是那样。”
庆云哆哆嗦嗦说道:“觊觎未来国母,这是,这是大罪啊!”
“多大点事啊,”薛霁显得满不在乎,“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现眼。”
“是……”
面对庆云,薛霁便可直面自己的心思,可夜深人静一人的时候,就显得落寞了。
他毕竟不是全须全尾的人,更加不能生儿育女,若这份沉甸甸的情感得到了回应,他不敢想会是怎样的情景。
有了寄托也就有了软肋,有了软肋的人,总是不敢豁得出去的。
像今日这般,把太子妃带去私宅,如今正躺在自己家的厢房,简直是大逆不道。
万般的情意也不敢言表,只能一人对着玉婵倾诉,可容芊妤又是什么心思呢,她不知也不敢去想。
翌日清晨,唯萱阁乱作一团。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芳嬷嬷大清早就跑来皇后处叫嚣,白洢身体刚刚大好,还得被她叫起来断案。
“奴婢今日去给太子妃娘娘送坐胎药,可是事至如今都不见太子妃的影子。”
白洢有些不耐烦,这种小事大可不必来通报的,“在哪了,那就去找啊,你告诉本宫有什么用,去找啊!”
“奴婢是要进去找的,可是这盼儿十分镇定地解释说:姑娘,说什么都不让奴婢进去。”
容盼镇定自若地说道:“今日无事,娘娘喝了那药就恶心,奴婢就私自做主,今日不想娘娘喝了,可芳嬷嬷非就得理不饶人,娘娘不舒服,你还要硬闯吗?”
她知道容芊妤自然是不在宫中,但肯定还是在大周境内的,被发现自己也是身首异处,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我硬闯,是你心虚吧,娘娘根本不在宫中,不然你为何不敢让众人进去!”
芳嬷嬷得理不饶人,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偏要见到容芊妤不可。
从前从未多好心过,今日就这么积极,想必是听到了前几日容芊妤和容盼的对话了。
白洢听他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行了行了,你去叫太子妃出来。”
容盼面露难色,一直竭力阻止想为容芊妤拖延时间,“皇后娘娘,太子妃身体欠安……”
“出来露个脸罢,累不着她。”
芳嬷嬷在旁撺掇,喋喋不休,当日抓到了容芊妤的把柄,哪怕将自己置之死地也要完成任务。“我看分明就是没在屋中,你们这帮小贱蹄子隐瞒皇后娘娘!”
她受人之托,监视着容芊妤的一举一动,继后何菀柔亲自指派的,明面上是照顾容芊妤,暗地里还是为主子卖命的。
“到底在不在?”白洢问容盼。
“娘娘……太子妃实在身体欠安……”
说来说去也是这一句身体欠安,白洢也有些疑惑,又压不住芳嬷嬷的软磨硬泡。今日这宫中人又多,没个说法恐难服众,不顾众人阻拦硬闯进了。
进到内殿空无一人,屋子凌乱。
“人呢?”
“太子妃呢!?”芳嬷嬷颐指气使,站在白洢身后质问道。
“皇后娘娘明鉴,太子妃估计是和人私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