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惊慌无措,不想容芊妤见到自己如此狼狈。
被这般主动撩拨,薛霁有些慌乱,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娘娘终于是放出来了,臣的辛苦就没白费。”
容芊妤盯着桃树看了很久,看上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捧在手中赏玩了好久。
“娘娘喜欢这朵?”
“嗯。”
“喜欢就摘下来,把其他的都除掉,省得跟这朵挣养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说罢便这下开送给了她。
“你如今怎么这么霸道,今日瞧着心情不错?”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然心情不错。”
“多谢大人。”
其实只要她高兴,薛霁也无所谓什么真情实意,生意人最不该讲感情了。
“臣向来不喜欢虚的,”这是他的实话,“感谢就得来些实在的,娘娘若是喜欢,臣把这树移到娘娘宫中也是行的。”
“太子昨日回宫就身体不大舒服,春日里最容易有头疼脑热了,你也当心些。”
“多谢娘娘惦记。”
此刻暧昧的氛围,若系若离,剪不断理还乱,四周静谧,这份情,彼此牵扯。或许知道是自动多情,一厢情愿,可却也不愿回头,心甘情愿。
“这不是惦记,”她郑重说道,“是嘱托,是祝愿,为了我你也得身体健康。”
符桦回宫后的身子就不大好,许是倒春寒,常有人风寒脑热。
“你把药停了。”他问。
“是。”
“我走了这几日,芳嬷嬷也不见了?”
“芳嬷嬷回国了。”
“为何?”
“她在我的汤药里加药,致我月事不准,久久怀不上孩子,我让她回去颐养天年了。”
“你分明是……”符桦这才恍然大悟,第一次觉得被她算计了,他不知芳嬷嬷做了何事,只是因此,那坐胎药便不用喝了。
“如何?难道你要跟皇后娘娘说,你我根本没有同房,这几个月都是你我在演戏?”
符桦也没有恼,十分平静,或许是头疼吧,此刻也不想跟她多计较,“那药不是芳嬷嬷下的吧,是你自己。”
“不管是不是我,如今都是她了,她也回国了,您也没处对质了。”
“你吃了多久?”他问。
“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月吧。”容芊妤答。
符桦撇了她一眼,极不痛快地将茶一饮而尽,“你这人真无趣!”
这事本就是符桦为了给崔如眉出气,才故意欺负他的,其实只要容芊妤服个软,求求他把药停了,他也不会为难她的,可他们两个就是谁也不愿给谁台阶下。
“我是无趣,可也不能在这耗死油尽灯枯。”
正说着符桦突然一哆嗦,还好服了一下,险些摔倒。
“你怎么了,怎么了?”容芊妤也着实吓了一跳,摸到他的手,热得滚烫,“你怎么这么烫啊,盼儿,快去传太医!”
她将人扶到床上,替他更衣盖上被子。
符桦看她突然这么体贴实在是不明白,“你这样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