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桦现在看到是容芊妤公中的人就草木皆兵,心虚得很,就怕被说是利用发妻娘家又过河拆桥的负心汉。“何事啊,这么急?”
“太子妃说把这封信交给陛下,请陛下过目。”容盼将容芊妤早早准备出的遗书交给符桦,样子很急满脸愁容。
“是什么?”他边拆着信,边心事重重地盯着容盼。
向来新皇登基,太子妃就算不会即刻封后,也会先迁居凤仪宫,只有容芊妤,两月了还住在原来的宫殿。
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外界一切的风雨,一切的谣言,他都不大想管。
“娘娘没说,就把信给了奴婢没说其他的。”
符桦打开信,看了没几眼,吓得直接窜了起来。“糟了!”
这是她的绝命信,做女儿对不起父母,做儿媳对不起死去的先帝,做妻子她无子,做臣下又让君上烦恼,遂自请为先皇殉葬,以示尽忠尽孝。
白洢受不了他这个冒冒失失的样子,嫌弃道:“又怎么了,芊妤写了什么?”
“她要上吊!”符桦高喊道。
“什么!?”白洢听见这两个字险些又吓昏过去,符桦一时有些无措,“母后,母后,叫太医,叫太医!”
白洢双眼微阂,不住地拍着符桦,极力想平复心情,“我,我没事,你去看看芊妤,到底为什么要上吊,你个当夫君的在做什么!?”
符桦慌了神,本来只是想这样悄悄淡忘,也不会有人再有异议,不想容芊妤会因此寻短见,他在众人的拥簇下赶到了唯萱堂,一路上想想自己两年的所作所为,不免担心起来。
据容盼说,太子妃今日一如往常吃饭,插花,午后便说有些累了,说谁也不许伺候,又给她塞了封信,务必交个符桦,除此以外什么也没说。
容芊妤穿着孝服,披麻戴孝,挽着低垂的发髻,站在檀木凳子上,甩下了长长一条白绸。她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愫,随即把头放在了白绸上,脚下一蹬。
她闭上眼睛,本想静静地等着呼吸停止,无声无息地消失,只是突然袭来的窒息感让他她本能想要自救,这才惊动了门外把守的宫女。
宫女们推开门,迎面就看见容芊妤掉在半空挣扎,一身白衣面容狰狞,被救下时面色发紫,疼痛已经被长期的窒息感淹没,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勒痕。
符桦赶到时容芊妤正躺在床上。
他本只是想把立后的事情凉在一边,从没想过她还会出此下策,一身试探。
“臣妾惭愧,臣妾又给殿下找麻烦了……”她声音沙哑,说急了又不停地咳嗽。
见她这副样子,符桦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主动询问她的情况。“你好点了吗?做什么就要殉葬?”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泛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泪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来,脸颊上挂着泪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臣妾知道,臣妾一直为陛下所不惜,臣妾一阶妇人也做不了什么。作为臣子,陛下对不起先皇,那就让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