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找人留心盯着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容芊妤也特意嘱咐一定要看住她,这女人惯耍花样,今日什么割肉放血,明日不知又到搞出什么。这些倒也不甚重要,只是担心她贼心不死,此刻人心慌乱,她若是再做出什么事情可就糟了。
除了符康的寝宫,高台之上她垂眸看见了一个绰绰身影,是晋王妃刘氏,上次还是在宴席上见过。
她样子二十出头,虽然已经生育了一双儿女,可气质依旧出挑明艳,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养出的女儿。
她迈着方步,不紧不慢走到容芊妤面前,十分规矩地给她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容芊妤也笑脸相迎,“晋王妃是跟殿下一起来的吗?”在这些命妇夫人面前她的样子一直是十分温和大气的,尤其是上次疫情之后,从前非议她的声音尽数消散了。
转而是有规矩有魄力的太子妃。
刘嫄下巴微点,也体面地笑着,“娘娘好记性,臣妾这样的容貌好好还能让娘娘几下长相。”
两人找了个御花园的亭子坐下来稍息。
“哪里话,王妃你端庄大气,找这才是能让人念念不忘的。”你一句我一语互相寒暄着,这还是容芊妤第一次正面与她交谈,“王妃人年轻,完全不像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样貌。”
这话是夸她不假,可刘嫄完全没接话,反倒是留起炉灶说起了符康的病情来,“陛下这病你照顾多时确实辛苦了,这也是老毛病了,何况陛下年纪也大了,有些事实在难说。”
容芊妤听出了对面人话中有话,身子微仰,刚刚的笑容转瞬便成了阴沉严肃的样子。
她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毕竟这人算起来也是她的嫂子,没有第一面就让人下不来台的道理。
她喝了口茶,算是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陛下还年轻,这是小毛病,王妃这么说,未免太悲观了吧。”
对方也叹了口气,“这毛病最忌讳动气了,娘娘您不知道,好些年前有一次陛下也犯病了,娘娘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为何?”
“那会太子就想把崔氏纳进来当侍女,陛下肯定不会同意啊,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陛下就病倒了,养了十几日才好,后来太子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提纳崔氏的事了。后来还得是太子妃聪明有办法,这么几句就解决了,果然娶妻娶贤,太子还是听您的,娘娘日后再生个嫡子,往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除了薛霁说的从前符桦和崔如眉的事情,她还从未听别人说过他们两人的事情,如今这个时候说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似乎也不是很合适。
每每容芊妤听他们的爱情故事总觉得十分稀奇,既然爱她如命,为何还会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她这个身份定是不能做他的正妻,可即便是妾往后不娶也和妻子没什么区别。
可符桦便要一面歌颂他们的情比金坚,一面又忍不住宠幸宫女,刘嫄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讥讽容芊妤。不过她不知道,做太子妃一年有余,她早就不在意什么孩子宠幸了,唯一在意的只有活命和自保。
她无动于衷,刚才拘谨的状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