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陶儿回宫,谁若是让长公主知道了,一律格杀勿论,皇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还真就不信了,一群男人治理不好国家,一边说女子不得干政,一边又让女子为这江山社稷付出一生,凭什么!”
从白洢的寝宫出来,众人都忧心忡忡,一面是江山社稷,一面是太后私心。
符桦也没想到母亲的反应这么大。
反倒崔如眉对此不屑一顾,回宫后还暗自说嘴个没完,“看把太后急的,一个女儿也舍不得,和亲如何,难道还等着祸临己身的时候抱佛脚吗?”
花雪答:“长公主明日来探望太后娘娘,这件事怕是也瞒不了几日。”
崔如眉摸着还没隆起的肚子思索,“这等大事怎么能不告知公主呢,得有人告诉她才是啊。”
花雪有些忌惮,“美人,您肚子里还有皇子,小心行事啊。”
“这么点风浪都怕,也别生出来了做我的儿子了。”
她心中另有筹谋,若是此时再乱一些,会否能刺激到白洢那个疯婆子,让她也尝尝伤心难过的滋味。
第二日一切回归平静,容芊妤如常去慈安殿侍奉汤药,好像昨日的争吵一起都不曾发生过。
“母后喝药,一定会想到办法的,骞北对夏国来说也是威胁,他们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我们就是不同意,难不成他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再说来,您这么宝贝陶儿,陛下又怎么忍心呢,无非是需要个理由推脱掉罢了。”
她头戴抹额,显然是忧思过度生了病,只有容芊妤还算欣慰,“你是明事理的,他们那群人,就欺负我是个妇人罢。”
本是婆媳俩的私语,突然外面传来了哭声。
正是符陶。
“母后,母后我不嫁……”她哭着跑进来,明显是已经得知了要和亲的消息,“母后别把我嫁到夏国去,求求母后了,我不想嫁!”
白洢还假装不知情,想瞒过去,“没有的事,陶儿你哪听的这些昏话?”
符陶害怕得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她的头埋在白洢的臂弯里,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顺着双颊滑落。
声嘶力竭的哭生越来越小,只剩下哽咽和抽泣,眼中的惊恐和无助却像一把锐利的剑,直刺人心,惹人心疼不已。
“就是有个宫女说的,说夏国联合的条件就是与大周联姻,说他们指名道姓地只要嫡公主,那不就是我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白洢本来平复的情绪再次被勾起,母女俩抱头痛哭着。
容芊妤的神经迅速绷紧,“可知道那宫女是哪个宫的人?”
“她只说她急着给什么……安才人送要入冬的衣服,”她哭诉道。“母后你去求求皇兄,我……我不嫁,我这就殉国也不嫁……”
容芊妤大概知道了情况,这次又要让她做坏人了,“孙姑姑,烦您照顾好娘娘和公主,我先去问问。”说罢便离开了。
为了符陶,这一次她绝不能容忍。
“渊清,你先带人把安才人依香殿的人全部稳住不许外出,派人去司礼监叫上薛霁,搜宫。”
她反应迅速,多次的突发事件已经磨砺得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