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鸮吟兴冲冲的跑上楼,忽然,他的余光瞥到一根闪着寒光的细丝。
叶鸮吟敏锐地躲开后,做着手撑地的姿势牛逼冲冲的说:“哼哼!暗算小爷,还不够格。。。。。。。”
话还没说完,酱油的一半已经滑落到地上了,他的怒气值瞬间Max,用刀把细线割了下来,开始抱怨:“这这这。。。。。。谁家小崽子,不知道这很危险吗?这还纳米丝,进口货,玩恶作剧用的着这么烧钱吗?这一线下去,我肯定得死知不知···知道?!!”
楼梯上的光变暗了,叶鸮吟抬头向楼上看去。
那里,一个穿着白色袍子,胸前印着灰白六芒星的男人站在楼梯上,耍弄着一把蝴蝶刀,笑道:“小朋友嘴挺闲啊!来,叔叔帮你缝上。”
叶鸮吟瞳孔骤缩,一股威压从那白袍男身上传来。
在这股强压下,叶鸮吟的双腿不住地向下跪。于是狠了狠心拿出钥匙,按出里面的折叠刀,猛地往大腿扎去。
一股钻心的疼瞬间袭来,恐惧却也随之缓解。
白袍男神色冷峻,感到不能轻敌,便道:“那。。。。速战速决吧!”说着便耍了一下蝴蝶刀,借助墙的推力从侧面袭来。
叶鸮吟往旁边晃了晃,试图扰乱他的视觉,奏效了。
白袍男一刀扎偏,卡进了墙中,无法拔出,叶鸮吟再次尝试,想把他推下楼梯,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白袍男一脚镶进墙中,扣都扣不出来。
白袍男又拔了拔刀,还是没用,便放弃了。露出阴影中的一只眼说:“本来看在你是个小孩,速战速决得了,没想到你竟不识抬举,别怪我给你成人的待遇了。”
说罢,便撕碎两条袖子,露出肌肉的线条和拳刺,狠狠地向叶鸮吟砸去。
叶鸮低头惊险躲过,“轰隆”一声,身后墙壁瞬间坍塌。
他脑中飞快运转,拿起旁边的酱油往白袍男的脸上洒去,瞬间糊了他的视野,但酱油瓶也被一拳打炸。
叶鸮吟迅速起身,一脚踹开白袍男,白袍男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借此机会,叶鸮吟扶着扶手两个翻身上了上一层楼,他快速地在楼梯间掠过,楼层牌在他的视线中快速出现,又快速埋没。
但每翻上一个楼层,他总是要停歇片刻,用刀撑住墙的一个地方,待至白袍男铁拳砸到,他才翻身去下一个楼层,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在戏耍这个白袍男。
不知不觉到了楼顶,他站在天台上正拿着板砖往上绕着什么东西,看着气喘吁吁的白袍男他呵呵一笑,白袍男也乐了:这个傻小子无路可逃了还那么乐观,回应他一下吧。
叶鸣吟撑撑手臂对白袍男说:“现在吧···我特别感谢那瓶酱油,虽然有点贵。”
说着,他把手中的砖块扔在邻楼天台的栏杆缝中,试了试有没有卡紧,随后又捡起地上的一个板砖,说着:“再也不见!”
随后,他佯装向白袍男砸去,白袍男下意识伸出胳膊阻挡,叶鸮吟趁机把板砖往楼下的一个地方砸去,搬砖刚至便发出巨响。
接着整座楼开始蹋陷,叶鸮吟顺势荡到了邻楼的天台上,在巨响中对慌乱的白袍人大喊:“感谢工具人那么尽职尽责!”
他站在天台上,扒着栏杆向下看去,躺在砺石中的白袍人已失去了生机。
他刚松一口气,只见他身上迸发出和那个小男孩一样的蓝光,只不过他的颜色更深,然后化为一只巨鸟,从碎砖破瓦中站出,抖抖粉尘,拍翅而去。
与此同时,叶鸮吟瘫坐在地上,看着拍翅而去的巨鸟,彻底傻眼:“卧槽!什么鬼啊?这尼玛???”
但马上,似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软了下去,恍忽间他看到自己的手上有一个用血管拼成的繁体字的“鳥”。
旧式的楼房隔音是非常差的,叶鸮吟也常对此十分烦恼,而他现在十分庆幸,在无梦的沉睡中楼下的新闻传入他的耳中,依旧是那群鸟迁徙的新闻,不过现在是现场直播,仅有鸟的悠悠鸣叫。。。。。。。。
这边,白袍男化作的老鹰,缓缓落在小巷里,再次变化人形,小巷尽头出现一个人影。
“公鸡,你为什么要保这个小子?”
“这你不用管,剩下的听我的。”
“听你的,凭什么?”
“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白袍男沉思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瘫软地倚在墙上。
面色惨白,缓缓开口道:“好吧,听你的。”